朝堂上,张太傅为首的世家,渐渐隐没了气息。像是被裴珞疏打击得毫无还手之力。裴珞疏有一种飘忽之感,很不真实。实在是太过轻而易举,这可不像之前那般,步步紧逼,对着陈十一猛烈攻击,使得他不得不将十一隐匿起来,才罢休了。其实,他就是输了。而如今,朝堂上的那些重要官位,渐渐被他的人所替代,但他们却应付得十分疲软。这一反常态的事,让他寝食难安。他问了温之衡。温之衡思索了片刻说道。“陛下,敌暗我明,目前也无法猜测下一步他们究竟要做什么,加强自身防范,总归是对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张太傅这段时日一直以生病为由,赋闲在家,对朝上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平日,他来御书房最是勤快,朕每次见到他就头疼。”温之衡低头恭敬道。“陛下头疼记得让御医请平安脉。”裴珞疏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里烦闷。“朕忽然记起了一件事,过去很久了,一直想问,去年大年三十,你在青州给她送了一桌席面?”温之衡想了想。“席面?哦,那是给温之柔送的。”裴珞疏轻笑了一声。“你妹妹她回了京都过年。”“是的,本就是给温之柔送的,之前她打算在青州和她一起过年,但她后来回来了,我之前定好的席面也没来得及撤,就直接送到了她那里。陛下放心,微臣知道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定不会坏了规矩。”裴珞疏看着温之衡,轻声道。“是吗?”“自然。”“十一写信告知朕时,朕想丞相是百官表率,不可能做出这等有违道义的事。”“谢陛下信任。”“温之衡,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知晓了十一的存在,对她动手?”“他们即便知晓了,应该也不会朝她动手与陛下结怨,毕竟明面上,陛下的发妻已经薨逝,陛下的后位仍是悬空。”“你觉得何时把她接回最好?”温之衡想了一会。“随时都行,陛下,困难无时无刻不存在,但不能因这些就将她留在远方,朝堂上的争斗是男人的事,如何让她一个女子承担,陛下,当初微臣就劝说过,直接强行将她立后,毕竟她是你的发妻,情意当头,论世间谁都不能说什么,诈死离了京都,在对策上,本就落了下乘。如今,陛下将她接回,总要有个由头,那就是选秀,既然选秀了,那就不能只是她一人。”裴珞疏眼眸逐渐幽深。“你倒是比朕还思虑周全。”温之衡恭敬地说道。“陛下,不是你问的微臣?微臣领朝廷俸禄,定然要为陛下分忧解难。”裴珞疏觉得自己不能再和温之衡说话,他太过老奸巨猾。怪不得在朝堂上这么多年,一直屹立不倒。裴珞疏提笔写信给陈十一,让她最近把手头上的事料理一下,完了之后回来京都,就不要走了。陈十一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她正在司徒钰的家中,和平儿用着早膳。平儿的已经好了很多,在白日待的时日越来越长,渐渐地已经能坚持到了午时。这是非常好的事。“云沧,感谢你为平儿做这么多,他现在能好成这样,都是你的功劳。”陈十一摆了摆手。“我反正闲来无事,我又:()流放,小丫鬟养活了侯府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