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瞬间尝到点猩甜的血味,燕陵澜闷哼了声,不舍地含着姜酒的舌尖重重吮了下,才缓缓从姜酒口中退出。
目光灼灼地看着姜酒嘴角边沾染上的一点血迹,又红又艳。
燕陵澜眼底不可抑制地闪过一丝痴迷,俯下身轻舔着姜酒的嘴角。
姜酒猛地一把用力推开燕陵澜,“你发什么疯?”
如果说之前只是有些怀疑不敢确认,如今大致可以确定了。
他双手揪住燕陵澜的衣襟,将领口扯松,借着月光,果不其然看见燕陵澜胸口上的刀痕。
“果然是你…”姜酒目光冷冷地看着燕陵澜,伸出手抹了下唇边被沾染上的血丝。
燕陵澜低低笑了声,沉默着不说话,伸手轻轻摩挲着姜酒的唇。
姜酒拍开他的手,冷哼了声,“苍将军可真有出息,深藏不露,还想瞒着我多久?”
苍鸿泽见被人拆穿了也不急,脸上露出个无奈的笑,“皇上英明,微臣知皇上早已看出微臣的破绽,便也没再想着瞒下去。”
姜酒推开他坐起身,沉默地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忽地伸出手拽住他的下颌,用力一扯。
那张薄薄的□□便脱落了下来,露出了苍鸿泽原本的面容。
姜酒将□□砸到他身上,厉声质问:“你为何要这么做?那大理寺牢狱中的那个人又是谁?耍我好玩吗?”
苍鸿泽双膝往地上一跪,神色认真,“微臣绝没有想耍皇上的心思,微臣只是担忧皇上的安危才出此下策。”
“苍鸿泽。”姜酒唤了他一声,看着苍鸿泽的目光防备警惕,“你可知,我现在最痛恨的是什么吗?”
苍鸿泽声音艰涩,“欺骗。”
“我最恨别人瞒着我在我背后捅刀子。”姜酒抽出苍鸿泽腰间上的刀抵到苍鸿泽脖子上,一字一句道。
刀尖抵在脆弱的脖子上,苍鸿泽挺直着腰背没有挣扎,只一瞬不瞬地看着姜酒。
姜酒微眯了眯眼,握着刀柄的手又往前了些,尖锐的刀尖刺入苍鸿泽的皮肉中。
刀尖上立即见了红,猩红的血丝顺着刀尖往下流淌。
苍鸿泽依旧没有动静,沉默不语,一双暗沉沉深邃的眼睛执拗地盯着姜酒。
姜酒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微臣但凭皇上处置。”苍鸿泽凝视着姜酒的眼睛,声音极轻,“微臣这条命早就是皇上的了。”
姜酒心里头却冒出一股怒气,“那你为何要欺瞒我?”
“微臣听闻皇上受伤,实在担忧皇上的安危,怕…皇上只信状元郎的一面之词,将微臣赶走。”苍鸿泽微敛下眼,低声道。
“你觉得我信他不信你?”姜酒不可思议地看着苍鸿泽。
苍鸿泽神色一黯,“他是皇上不顾众臣反对都要强纳入宫的人
(),皇上喜欢他不愿接受微臣?[((),微臣又如何抵得过他在皇上心头的份量?”
姜酒僵在原地,头疼地看着钻牛角尖的苍鸿泽,“你胡思乱想些什么?我与他…并非你想的那般。”
“既如此,皇上为何迟迟不愿接受微臣?”苍鸿泽焦灼地问道。
姜酒一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想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我的话还没问完,大理寺牢狱里的那个人是谁?”
苍鸿泽见姜酒否认喜欢肖琛,眼底的喜意藏都藏不住,不顾抵在脖子上的刀,伸出手抓住姜酒握着刀柄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