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呢?你有再去摸过它吗?”
怕“笙箫”揪着这点不放,连栀将话题扯回来,继续好奇问道。
“没有,谁让它之前不理我的。”
对面回应得毫不犹豫,连栀却体会到其中掺着的几分孩子气。
傲娇。
连栀腹诽道。
但不得不说,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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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连栀睡得并不好。
说来也怪,自初中以来,她夜夜做些被追杀或是战场厮杀的血腥梦境,不是玄幻怪谈,就是风云诡谲。但第二日醒来倒是很神清气爽,有时候记住了有趣的片段,洗漱时还忍不住回味一二。
倘若哪天梦里都是温情的缱绻,反而起床后会感觉到几分昏沉头痛。
在某些明显脱离现实逻辑的梦境里,连栀甚至能有清楚的意识,知道自己此刻身处梦境当中。
比如此时。
连栀正在吊椅上看书,一只纯白的金吉拉懒洋洋地窝在腰侧,将脑袋蹭在她掌心,毛绒柔软,心尖像是轻巧的羽毛挠过。
或许是梦境中的莫名直觉,连栀下意识便想唤出口,残存的几分理智又让言语带了几分迟疑:
“笙箫……姐姐?”
“喵——”
金吉拉应了一声,语气亲昵。
前爪在连栀腰窝的布料处扒拉两下,轻巧跃上她的身子,施施然又在小腹处趴了下来。
连栀只觉有趣。
反正梦里做不得数,也不会有别人知晓,于是光明正大地逗弄起来。
“猫猫,你是不是笙箫呀?是的话你叫一声,不是就叫两声。”
顺了顺背上的毛,连栀转而去挠它的下巴,从下到上,顺着毛开始吸猫。
“喵呜——”
金吉拉极配合地眯了眼,趴成一团白软粘糕。
只叫了一声。
连栀笑得眉眼弯弯,语气里带着促狭:“那我就叫你‘笙箫’啦?”
“喵呜——”
阳台落进了夕阳余辉,暖融融地涂染在雪净团子上,晕开一圈如梦似幻的洁贵。
一人一猫享受着闲暇安逸的宁静,直至暮色四合。
连栀早将书搁在一旁圆桌上,此时阖着眼昏昏欲睡,身旁的小祖宗却开始不安分起来。
腰腹处传来均匀的力道。
她睁开眼,低头一看,金吉拉正踩奶踩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