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皇后召顾浮去凤仪宫,上次两人因分歧不欢而散,这次见面竟都选择了退让。
皇后说:“没有什么路是好走的,若能让后人少些磨难,如今辛苦些也没什么。”
顾浮也说:“想个中折的法子吧,不改换初衷,但也无需将我们的图谋就这么摆到台面上。”
两人一拍即合,寻找起了第三条路。
中途景嬷嬷端上茶点,皇后突然想起什么来,问顾浮:“我侄儿近来可有去找你?”
皇后的侄儿?李禹?
顾浮摇头,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顾家二姑娘的身份可和李禹没什么关系,李禹没道理特意来找她,除非……
顾浮试探着问:“李禹他……知道了?”
皇后面带苦笑,点了点头。
可当顾浮追问李禹是什么反应,她却又说不出话,只长长叹了一口气。
……
宣阳街,朝着祁天塔驶去的低调马车突然沉了一沉,驾车的车夫来不及停车,扭身掀起车帘的同时,拔出了藏在靴子里的短刀。
“呦呦呦呦呦!!!”不速之客发出一串怪叫,并很没形象地退到了马车最里面,让端坐车中的傅砚替他挡刀。
傅砚:“……退下。”
车夫这才收刀,并打了个手势让藏在暗处的人不用出来。
“小师弟日子过得不错啊。”不速之客慢悠悠从傅砚身后出来。
此人样貌寻常,算不上好看,但也算不上丑,属于丢进人群里一眨眼就找不到人的类型。
但他身上穿着一件雪白的道袍,若是个哑巴,不会胡乱叨叨,就很有几分飘逸出尘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