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些在汉唐张牙舞爪,肆无忌惮的政治力量,变得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
“现在,汝知道,为何老夫不愿意与梁况之纠缠了吧?”
“外戚勋臣,不可干政!”文彦博语重心长的对文及甫道:“汝兄弟要切记这一点!”
这是游戏规则。
外戚家,吃饱了就一边呆着吧。
国家大事少掺和!
“那大人就不管了?”文及甫忧心忡忡的道:“如此一来,朝野恐怕会对大人有非议……”
文彦博是太师,是平章军国重事。
这种事情他要不管,舆论能骂死他!
文彦博笑了:“老夫何曾说过不管?”
“但他梁况之是什么人?”
“他说,老夫就要管,那老夫算什么?”
“再怎么样,也得吕晦叔亲自来请老夫!”
文彦博说到这里,咧着嘴笑了起来。
他可是太师,是平章军国重事,是位在宰相之上的国家元老!
你梁焘什么东西?
也是你随随便便就能请得动的?
开玩笑!
要是他能被随便什么人请动了,那他还怎么影响国政?
当然,文彦博不会说出口的事情是——其实他也没有搞清楚情况。
他要看看风向。
然后再视情况来定自己的策略。
……
吕公著这两天休沐在家。
所以他很珍惜宝贵的休息时间。
但是,很快的,他宁静的休假,被忽如其来的事态所打断了。
“恩相……”李常坐在他对面,忧心忡忡:“官家已经下了敕书,要召回杨潜古与崔平叔这两个贼子!”
“此二贼若是回朝,朝堂恐怕难以安宁!”
吕公著揉了揉太阳穴,叹息一声,问道:“谁给官家写的敕书?”
“写敕书的是中书舍人钱勰……”
“钱穆父?!”吕公著哼哼两声,对这家伙的两面三刀,并不感到意外。
因为,钱勰这个人的立场,一直就是忽左忽右,忽新忽旧,典型的墙头草。
偏生这个人文章写得好,书法也算当代一流。
所以交游广阔,朋友遍及四海。
什么苏轼、吕大防、范纯仁,都在他的朋友圈里。
不过,据说他和章惇有仇。
似乎是因为当年章惇在朝的时候,被其讥讽过。
反正,章惇后来出镇广西,离京的时候,设宴与同僚作别,独独没有请钱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