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有万分之一,被高家、向家的人破坏的风险,也必须被排除!
而只要高家、向家的人,不在这里面搞破坏。
那么赵煦相信,以他现在和两宫的关系和亲密度。
那个事情,哪怕是司马光跳起来反对也没有用!
……
回到福宁殿,赵煦看向一直跟着一路走过来的宋用臣。
“都听到了吧?”赵煦对宋用臣说道。
“臣什么都没有听到!”宋用臣低着头回答。
赵煦轻轻挥手,冯景立刻带着左右下去。
同时还将殿中帷幕放下,自己则站在了帷幕前,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知道的,少主要肯定有什么事情,要对宋用臣交代,而且这个事情不能让人知道。
果然,冯景就看到帷幕内,少主对那宋用臣招了招手。
那宋用臣立刻就匍匐着,爬了过去。
……
“放弃堤岸司,是为了保住专一制造军器局!”
宋用臣匍匐着,爬到了少主面前。
然后,他听到了少主的低语。
他错愕的抬起头,一脸的不敢相信。
“大家知道专一制造军器局?”宋用臣低声问道。
“朕,什么都知道!”少主蹲下身子,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父皇一生心血,都在其中!”
“汴河堤岸司,就是为了掩护专一制造军器局而成立!”
“现在,是为了保护专一制造军器局而牺牲的时候了!”
“老臣惶恐!”宋用臣立刻趴下去:“请大家教诲!”
就算要牺牲,也应该是牺牲专一制造军器局,保护汴河堤岸司这只下金蛋的母鸡啊!
有钱,任何时候都可以将专一制造军器局重建。
可要是没有钱,光有专一制造军器局有什么用?
不起薪水,那些工匠就会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少主却只是看着他,不说话,嘴角带着神秘的笑容。
仿佛是在说:你不懂!
宋用臣只能是将头深深的低下去。
此时此刻,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蹲在他面前的少主,和已经驾崩的大行皇帝,重叠在一起。
那个小小的瘦瘦的身体里,似乎寄居着,一位乾坤独断,大权在握,说一不二的帝王!
良久,良久,宋用臣才听到少主道:“将来,伱会知道的!”
“现在……”
“宋押班,听朕诏命!”
宋用臣连忙俯再拜:“臣,恭听陛下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