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然后。
她不知怎么就亲他的下颌了,他不自觉扬起脖,喉结滚动,青色血管在她唇下。
乱了,迷失。
她睁着眼,看江漫,看色情的江漫:双眼闭着,睫毛纤长,下巴有颗小痣,浑身招摇着清冷的性感,嘴里微妙的喘息,湿漉的唇,被吻红的脖颈,哪哪都夺人眼球。
这样的江漫,路柔吞口唾沫,觉得喉咙要被他烧干了。
她还想,看他更多沉沦失控的表情。
于是手摸到他胯中间,睡裤微微鼓起。她盖上,很软,像棉花。渐渐,五指收紧,想揉一揉。
这惊人的举动。江漫猛地一下醒过来,飞快握住她手腕。
哑了喉,表情慌乱,眼神还有湿漉的欲色。
停了几秒,看她唇上湿湿的,他一下不知说什么了。
但不想让她就这么得逞。
江漫事后的嗓子,有饱满的磁性:初吻都给你了,别过分了。
路柔也醒了,也呆了。
看着他,口齿不清:对,对不起。
江漫局促地下床,手拿过书,翻来翻去,原地走了几圈,书被翻得粗暴。
终于不走了,江漫盯着她。
他让她走。话讲得轻描淡写。他解释其实之前他也喝了酒,可能酒里朋友放了什么东西,然后就,所以。接着又说:他也是个男的。
总之就是对她表达这种意思:这是场生理需要,你别多想,我也不计较。
一次意外而已,反正我对你没念头。
看他在说服自己,又在说服她。
路柔轻轻苦笑。“知道了。”
——
路柔是连夜离开的江家。
出他卧室门前,她舍不得,说了句我走了,你好好吃饭的傻话。
江漫背对她,说不用你关心,出去吧。
她慢慢走出卧室门,听江漫第一次严肃冷漠的对她说话。
路柔。
他说:到此为止。
然后,她就待不下去,出来了。
现在,黑夜,她坐在石台上,晃着腿。腿下是湖水。
影子碎在水面。
抬头望月,摸着唇,还存着他味道。悠远、漫长。
她说路柔啊路柔,破罐子真的摔碎了。
叁叁:年少不知路柔好,老大追妻泪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