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另一层身份,终究埋于黄土,湮于尘世。
沈星楼忽而觉得,这一切实在巧合。
甚至巧合得过分。
他来魏府,是借着父命的幌子,以谋城主之位;舒青窈来魏府,目前暂不得知;而凌桑出现,是因为紫微星;至于林宜萱,更是早于他们数年,就来到魏府。
魏府,就像一块磁铁,将他们一个一个,往此处吸引。
凌桑说有人一直在密切关注魏行致那院的动向,眼下很明确,关注的不是旁人,正是仪璇。
这样的关注,要么是担心仪璇有朝一日清醒,要么是希望她有朝一日清醒。
无论是哪种,都会改变一些事情。
包括他的父母。
想起那夜突然狂暴的父亲,拿出长刀于庭中挥舞,砍杀奴仆数人,他蓦然意识到,父亲不是发疯,大概是中了术。
可惜……
真相已无从得知,除他以外,也无人再关心。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
舒青窈阴沉着脸回到若兰院。
凌桑早就缠着雾菱听完了今日她们的九死一生,一边懊恼自己没跟去,一边又犹豫要不要把今日院子里出的事告诉她。
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兼落井下石。
“有话说,”舒青窈一记眼风飞向树后躲躲闪闪的凌桑,有些冷,“不然待会我会叫你无话可说。”
凌桑咽了口唾沫,冷汗刷一下冒出来。
小跑着过去,对着舒青窈毕恭毕敬跪下,磕了个头。
“师姐,咱们院子里出贼了!”
舒青窈垂眸。
声音轻轻:“刁嬷嬷?”
凌桑:?
吃惊道:“师姐又用术法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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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凌桑如此反应,舒青窈便知自己没有说错。
虽然在意料之中,可这节骨眼上再生是非,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须得速战速决。
于是她道:“具体怎么回事,起来说。”
凌桑点头,从地上起身。
在舒青窈和雾菱离开后,凌桑和叶茴分开行事。
凌桑寻了个借口出去,整好绕过魏行致的庭院,潜伏在周围留心动静。叶茴则留在院里,打扫庭院,修剪枯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