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邢觉刚睡醒就感觉喉咙痒痒的,他下床开了瓶矿泉水,喝下半瓶,试着开了开嗓……
刚“呃”了一声,他就识相闭嘴了。
嗓子里跟塞了个破风箱似的,简直难听。
邢觉进浴室冲了个澡,换回自己的衣服,准备下楼吃早餐,结果一出房门就宋昔忱撞个正着。
宋昔忱一见到他就关心起他的病情,“怎么样?嗓子好点了么?”
邢觉含糊地点点头,抬脚就走,不愿意多待,生怕暴露自己的破锣嗓子。
可惜宋昔忱没有放过他,她不明状况,跟了上去,“能出声了么?好到什么程度?我看看。”
邢觉拿手机打字,递到她面前——不太能出声,但比昨天好点。
宋昔忱说:“也就是针灸有效果了?不过针灸不能天天做,最好隔一天一次,如果你有需要,明天找个时间,我再帮你扎几针。”
邢觉看着她——挂你号?
宋昔忱想了想,“还是等我下班吧,你这个不属于我们科室的诊疗范围,会占用其它病人的治疗时间的,你属于私人疗程,约私人时间吧。”
邢觉手抄着兜,低头注视她半晌,无声问:怎么约?
宋昔忱说:“我只能下班之前给你电话,你方便的话就过来,没空就另外找时间。”她边走边宽慰,“先下楼吃饭吧,别太着急,或者你明天上医院挂号,耳鼻喉科或者呼吸内科,开点药吃。”
邢觉略后她半步,不紧不慢跟着。
宋昔忱到楼下餐厅时,秦意已经在餐桌前叫好早点等她。
梁岂东和向丛都在。
邢觉刚落坐,就收到了向丛礼貌性的关心,邢觉略点头,全程仍是保持端庄和沉默,今早那声音连他自己都听不下去,更不可能让别人听见。
几个人吃完早餐就出发去逛景点。
他们五个人当中,其中三个人存在着模棱两可又复杂的关系,于是在行动过程中,有人在浑水里进行了精准的分队。
梁岂东不动声色,把自己归置到了秦意和向丛的队伍中去。
于是,宋昔忱和邢觉被剔除了小分队的编制,远远落在那三人的后面。
像这种不寻常的三角关系,外人确实不方便融入。
今天清早下了一场雨,这会儿放晴了,只是地面湿漉漉的,雨水渗入青石板的缝隙,踏在上面,有丝丝冷意。
古朴的青砖绿瓦笼在稀薄的天光之中,雾蒙蒙的像一条水墨长巷。
宋昔忱望着前面那三人入神,直到有人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她扭头,邢觉动动嘴唇——想什么?
她说:“其实你今天应该在酒店休息的。”
邢觉回了几个字。
宋昔忱这回没猜出来,“什么?”
邢觉想拿手机打字,手往兜里一摸,扑了个空,他脸色微变。
宋昔忱紧张起来,“怎么了?”
他迅速说了几个字。
宋昔忱仍是没看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