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宋医生编故事的品味真差。”
宋昔忱出声制止,“……我知道了,撤回,当我没说。”
邢觉淡淡道:“让你失望了。”
缓了一会儿,宋昔忱问:“那是因为什么?”
邢觉说:“后面的情节要收费。”
宋昔忱因为太震惊而显得迟钝,“你说什么?收费?”
邢觉应道:“一下子说太多,真怕把你听爽了。”
“……”
宋昔忱在极致无语的时候,只能连续发出惊叹:“哇塞。”
邢觉靠着椅背,很放松的样子,“还想知道什么?哦,杨聿,前段时间,我们公司一个项目结了尾款,客户把款项打到他的账目上,第二天他就消失了,所以姑且认为他是,携款逃逸。”
宋昔忱一脸惊诧,这个走向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一时有些语无伦次,“携款逃逸?他……为什么?不,他不是这样的人,我的意思是……”
忽然她就说不出话来,真是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有些颠覆。
宋昔忱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那你报警了么?”
邢觉从扶手箱里取了两支矿泉水,一支递给她,一支自己拧开,喝了两口,说:“其实数额不算多,好歹认识这么多年,我想等他回来了,面对面解决。”
“你觉得他还会回来?”宋昔忱轻声问。
“他走得很突然,就带了一笔钱,公司还有他的股份,整幅身家都留在了这,怎么不回?”邢觉看着她,反问。
邢觉开车把宋昔忱送回了家。
小区楼下,宋昔忱下了车,刚走出几步,突然又折返,敲了敲主驾驶车窗。
车窗降下来,她弯腰说:“对了,还有件事。”
风徐徐吹进车窗,邢觉又问到她头发散发出来的洗发水的香气,温润,柔淡,他嗯一声,等着她开口。
宋昔忱这会儿心里没憋什么好主意,表面却一本正经,说:“上次庄齐说,曾经有一个女客户在会议室里兽|性大发,把你推倒,骑上去了,后续是什么?”
邢觉不动声色,回道:“这个情节,收费更高。”
宋昔忱反击,“少儿不宜吧?”
邢觉笑了。
每次他不怀好意一笑,宋昔忱心里就有一根弦倏地绷紧,他说:“没有那晚你家的背景音乐那么少儿不宜。”
绝杀。
宋昔忱彻底认输,连转身离开的背影都显得离奇愤怒。
回到家里,宋昔忱慢吞吞喝了口水,忽然想起一件事,赶紧拿手机给邢觉发短信。
——忘记跟你说了,我给妙妙清理完伤口,还在房间里留了一些外敷的药,你记得跟福利院的老师说,一天帮她换一次。
——还有,伤口不要碰水,洗澡的时候,把我留在那里的防水膜把伤口包裹起来。
——如果后期伤口发炎,一定要及时送医。
邢觉没有回复,大概率在开车,无法分心。
等他信息回过来,宋昔忱已经洗完澡,在床上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