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一刻不停,转身就离开。
“宋小姐——”
邢觉慢悠悠叫了她一声,“这么晚了,我送你?”
“不用。”宋昔忱头也不回。
脾气还挺大。
邢觉就这么看着她走远。
庄齐凑过来,“老大,这事就这么算了?”
邢觉撇头看他,“你是怎么把自己搞进派出所的?你对她做什么了?”
庄齐心虚地摸摸鼻子,“没有,我们进派出所……不是她报的警。”
邢觉挑眉,“不是她报警?什么情况?”
庄齐解释说:“是她小区门口的保安大爷,他说我在他们小区楼下鬼鬼祟祟不像好人,怀疑我是前阵子偷他们小区女住户内衣的猥琐男……但我事先声明啊,我没有鬼鬼祟祟,我是光明正大在太阳底下老老实实等了一天!”
他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邢觉闻言,眯着眼说:“38度的室外气温,你在太阳底下待一整天?你挺能耐啊。”
庄齐喉咙里咕哝两声,然后干巴巴一笑,“刚才她也这么说。”
邢觉不咸不淡一声哼笑,“当初你要是能把你这股不要脸的毅力用在学习上,现在清华北大高低随你挑一个。”
“……”
邢觉把车钥匙往庄齐身上一扔,“走了。”
宋昔忱回家的路上买了半块西瓜,上了楼,一出电梯就愣住了。
走廊昏暗的灯影里,一对吻得难舍难分的男女,两张嘴都快搓出火星子了,极尽缠绵恨不得把对方给吃了的……
整条走廊的空气甚至弥漫着一股说不上来的燥热和黏腻,附着在皮肤上,让人难受至极。
这种情况隔三差五发生一次,男人固定是那个男人,女人隔一段时间就换一个,但不管女人换了几个,他们都喜欢在房门口的走廊里上演深夜活春宫。
哪怕这会儿有人来了,两人依然纠缠得气喘吁吁,不顾别人死活。
宋昔忱已经见惯不怪,她拿钥匙开门,一边不着边际地想,哪天她在自己门口装个监控,这些人估计就能老实了。
宋昔忱关上门,把西瓜放进冰箱,然后收衣服洗澡。
客厅里开着抽湿机。
现在正值春夏交替的时节,雨水断断续续,空气闷热潮湿。
宋昔忱洗完澡出来反倒憋了满头的汗,她擦着头发,把放在茶几的手机拿起来,发现15分钟前有个未接来电,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拨回去,门铃就响了。
同时手机进来一条短信。
——我到门口了。
宋昔忱直接过去开门。
门口,秦意手里拎着一扎啤酒和烧烤,门一开就风风火火进屋换鞋,“刚刚怎么不接电话?大晚上又忙活什么呢?烧烤在附近买的,生意火爆,排了老长的队——诶?你东张西望瞧什么呢?”
宋昔忱正往门外走廊左右各探了一眼,外边儿已经没人了,她关上门,说:“15分钟前你才打的电话,这么快就到了?”
秦意把东西一股脑往茶几一搁,“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在烧烤摊差不多排上号了。”
宋昔忱正好把冰箱里的西瓜拿出来,又顺手拿了把刀,茶几上她一寸一寸把西瓜切开,再一片一片切了盛在果盘里。
她一边问:“这么晚过来,就为了给我带一顿烧烤?”
白天的时候,秦意就跟她说今晚有事要来她这里一趟,手机里也不说什么事,神神叨叨的。
秦意正抓着肉串丝滑地啃了一嘴,闻言看她一眼,赶紧搁下光秃秃的签子,抽了两张纸巾擦手,又把手机拿出来,一边试探性地问:“宋宋,杨聿离开之前,不是还给你留了一条短信么?”
宋昔忱切西瓜的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