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人固执地和她打持久战,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实在没办法,宋昔忱接起来,“你又想怎么样?”
邢觉说:“宋昔忱,你够狠心的。”
嗓子低哑,鼻音浓重,听着就不对劲。
宋昔忱一耳朵就听出来了,“你怎么了?声音听着不对。”
邢觉胸口郁闷,缓缓换着气,“不知道,头晕。”
宋昔忱不自觉皱起眉,脸上隐约几分焦急的神色,“病了就去医院,或者打120,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
邢觉闭着眼没应声。
宋昔忱喊了声:“邢觉,你还有没有意识?”
邢觉嗯一声,“你再磨磨蹭蹭,我人就没了。”
“你——”宋昔忱有点气恼,“你什么症状?”
“头晕,口干舌燥,手脚发冷,”邢觉一顿,说:“现在发烫了……”
典型的发烧寒颤期。
宋昔忱带上家里的常备药物,出门打了辆车,刚坐上去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邢觉的家在哪,她一犹豫,手机进来一条短信。
邢觉发来的地址……
正事没忘,看来病得也没多严重。
宋昔忱还是打车去了一趟,到地方了却被门卫拦下,要她出示进出许可的证件,宋昔忱只好再给邢觉拨一个电话,门卫得到允许,才肯放行。
电话没挂断,这里分布复杂,手机里邢觉给她指路,前进多少米往哪边拐,一步步指着她走,费半天劲才找到邢觉住的那栋楼。
宋昔忱有点怀疑,“思路这么清醒,你真的生病了么?”
邢觉说:“我是生病了又不是傻了,路都不认识?”
宋昔忱也觉得有道理,搭电梯上楼,这里基本上一层一户,从电梯出来,拐个弯再走一条过道就是户主的家门口。
宋昔忱一拐就隔着一条过道,看见邢觉倚着门立在门边,她快步过去,近距离发现他确实脸色不太好,也没什么精神。
她把手里的小药箱给他,“我感觉你应该是发烧了,这里面有额温计,你探一下多少度,如果真发烧了,这里有我准备的药,我都分装好了……”
邢觉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只知道她张嘴轻轻启合,喉结一动,伸手将她拦腰一搂,带进家门,门一关,宋昔忱被他压在的门板上。
挣扎间,宋昔忱手上的药箱掉落,砸下去的时候邢觉一声短促的倒吸气。
宋昔忱一顿,“砸到你了?活该!”
邢觉如同一座高大挺拔的山崖,牢牢笼罩着她,他低着头,温热的鼻息一阵一阵浇在她的眼睫,鼻尖,嘴唇,下巴……他温热的手指触抚着她微凉的颈子,贪恋的摩挲之间,掌心握住她的脖子,身子往下一压就吻上去。
宋昔忱整个人深深陷入他的怀里,身体与他又紧又密相互贴合,她无法动弹一分一毫,嘴巴也被他堵得严丝合缝。
邢觉半阖着眼,眼神有些失焦,几乎凭着本能在亲吻她,在满足自己压抑太久的渴望,原本干燥的嘴唇因为唇舌相抵和纠缠而洇湿得一塌糊涂。
宋昔忱的呼吸一顿一顿的,像溺水一样,伸手去抓邢觉的衣服,拍着他的胳膊,原本怒视着他的眼神逐渐松软迷糊,她鼻腔里软软吭了一声,像抗议,也像求饶。
邢觉僵了一瞬,这下彻底失控,趁她心神恍惚唇间松动,深深一吻,舌头蛮横直抵她的口腔,迅速开拓她口舌的深度,纠缠间和她凶狠搅和在一起,急促的呼吸沾满了欲望的喘|息。
四下静谧,隐隐有唇舌厮磨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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