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昔忱下了班顺路绕过来看秦意。
秦意已经收拾好东西,坐在床边翻杂志,优哉游哉道:“来了,先坐会儿。”
宋昔忱立在床边,问:“还不走,等谁呢?”
秦意无聊得紧,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等庄齐,他说要来接我出院。”
宋昔忱好笑,“够勤快的,叔叔阿姨呢?”
“别提了。”秦意把杂志往床上一扔。
宋昔忱瞧见她这副德行,就猜到了几分:“又撇下你,两人出门旅游了?”
“果然,”秦意叹着气,“父母年纪大了就靠不住,天天想着出门游山玩水过二人世界,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是个孤儿。”
秦意父母自从从自家诊所退休之后,就把诊所丢给秦意负责打理,老两口隔三差五出门旅游,势必要游遍我国大好河山,等把祖国都逛了个边,再走出国门瞧一瞧。
秦意等了一会儿,建议下楼等,省得庄齐还得跑上来一趟。
秦意术后不方便拎重物,宋昔忱帮她提着行李,两人乘电梯下楼,也是凑巧,刚到住院部门口,人就来了。
不过来的不是庄齐。
是梁岂东。
“怎么是你?”秦意站着不动,发出疑问。
“你出院,庄齐说要替你庆祝庆祝,去去病气,定了饭店先过去了。”梁岂东一边解释,一边接过宋昔忱手里的行李,撇了一下头催促,“先上车。”
秦意不情不愿,但也没有拿乔,拉着宋昔忱上了后排车座。
路上秦意趁机又呛白他几句。
梁岂东顾着她病后刚出院,小脸苍白,所以也任由她挤兑,怎么也不接招,生怕把人气得再一次入院。
宋昔忱有点心不在焉,盯着车窗迅疾而过的夜景,兀自发呆。
饭店门前的停车位,宋昔忱下车后扶了秦意一把,提醒她小心术后的伤口,梁岂东跟在两人身后进了饭店。
到包厢门口,宋昔忱刚准备推门,里面却有人先一步拉开,宋昔忱险些就和里面的人迎面撞上,她脚步一滞,赶紧后退。
邢觉打量着她刚才避如蛇蝎的样子,说:“我身上有毒?”
宋昔忱故作镇定对他微微一笑,掩饰过去,“别开玩笑了。”
她十分客气,邢觉看着她,默默无语……
秦意催促道:“发什么愣啊,赶紧的,我虽然出院了,但是医生也千叮万嘱不能太操劳,从刚才一路过来到现在,我已经站了4分钟了,很伤元气。”
邢觉退到一旁,让人进来。
庄齐正好从包厢内耳朵洗手间出来,见人来齐了,赶紧招呼,“坐坐坐,一会儿就上菜了。”
秦意瞪他一眼,“不是说好你去接我么?怎么还换人了?”
庄齐很无辜,也没想瞒着,“东哥自己想去,我也不能拦着啊。”
秦意面色缓和,说:“懒得跟你计较。”
宋昔忱挑了个位置坐下,桌上有两杯已经满上的茶,她料定是庄齐和邢觉的,她特意挑了个远离一些的座位。
没想到刚坐下,邢觉就理所当然在她旁边的位置落坐。
宋昔忱想换位置已经来不及,会显得太刻意。
庄齐看了一眼,又扭头瞧着自己旁边座位那杯茶,提醒道:“老大,你……”
“庄齐,”邢觉不紧不慢打断他,“去外面催一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