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昔忱等了一会儿,没听见手机里有回应,她脑子持续空白了数秒,突然才连上线,想起来他嗓子还没好不能说话。
“不好意思……忘记你不能出声了,上午很忙,我有点糊涂。”
她结束通话,发短信。
Song:我刚刚说的,你听见了么
邢觉:我以为你打个电话过来,是故意戳我肺管子
Song:那你还接
那边没有回复。
宋昔忱看一眼墙上的钟,差不多到手术时间。
晚上正式下班已经是8点30分,宋昔忱给邢觉发了条短信过去,就步行回家了。
到家得时候,邢觉还没来。
宋昔忱趁机洗了个澡,洗完澡出来,正好听见门铃响,她把头发扎起来,去开门。
门口,邢觉正拿着手机打字,还没发出去,门就开了。
“不好意思,等很久了么?”
邢觉脱鞋进门,抽空回了唇语——没有。
屋子不算宽敞,但胜在干净温馨,不大不小的淡紫色布艺沙发靠着墙,临近阳台的地方,邢觉坐下去,几乎占了大半的位置。
宋昔忱给他倒了杯水,看见茶几上放着着礼物盒子,问:“这是你带过来的?”
邢觉把盒子推过去。
同时宋昔忱的手机收到微信。
邢觉:客户送的桌面摆件,我用不上,扔了可惜。
宋昔忱只好挪过来拆开,取出来时触感冰凉,沉甸甸的,是一个水晶摆件,一只穿白大褂带听诊器的垂耳兔。
她觉得可爱,饶有兴致摆弄了许久。
邢觉坐在沙发上,也勾唇笑了笑。
宋昔忱摆弄半天,才想起来针灸的事,赶紧从抽屉取出药箱里的一次性针灸针,拿着针过去,沙发都快没她的容身之地了。
她只好把茶几推开,坐在地毯上。
邢觉起身也想坐地上。
宋昔忱摁住他,“不用,坐好。”
邢觉听话,坐了回去。
仍是三个穴位,宋昔忱下针很利落,就一眨眼的功夫。
“还是40分钟,不能多也不能少。”
邢觉点头。
宋昔忱拿了个抱枕让他垫着胳膊,说:“你歇会儿,要看什么?我给你找一部动画片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