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中,棠景意被人一把扯进怀里。随之而来的亲吻湍急如同浪潮,汹涌地将他淹没。
湿软,潮热。
棠景意下意识地抬手抵住他的肩,却没能抵去他执拗地想要靠近的力道。他贴得太近,舌头纠缠着不断深入。棠景意当机立断地咬了一口,狗东西疼得呜了一声,就着铁锈味又用力贴了下他的唇,委委屈屈地哑着嗓子说:“干什么咬我。”
棠景意被他不要脸的气势震惊了,他盯着黑暗中狗东西影影绰绰的轮廓,怒极反笑:“你——”
话未说完,却听见外面忽然有脚步声靠近。
“棠棠?”
是傅初霁的声音。
陆雁廷张了张口,棠景意反应飞快地一把捂住狗东西的嘴,不让他说话。
“棠棠,你在里面吗?”
陆雁廷挑了下眉,倒是乖巧地配合着不吱声,手上却不老实,搭在棠景意腰侧细细摩挲着。
仓库里没有窗户,只在靠近墙角的地方有一个通风用的小窗口,几乎是一丝光亮也没有。陆雁廷看不清棠景意的脸,可他触到了他的体温,感受到了他的呼吸,闻见了他身上的味道——是一种很特别的气味,像是晒了很久太阳的大树,低沉而悠长;又像是大树上坠着的果子,带着点甜滋滋的柔软香甜。
很熟悉,熟悉到,好像过去的每一个夜晚,他都该在这样气息的环绕下睡下才对。
陆雁廷闭上眼,捂在嘴上的手很快就松开了,他知道傅初霁已经走了,揽着棠景意腰间的手却不肯放,带了点笑意地低声问他:“我们这算偷情吗?”
棠景意瞪了他一眼。
陆雁廷就是看不见也感受到了他的怒视,他对于棠景意的一切动静总是格外敏锐且敏感。
“偷情也好,”他说,“更刺激。”
说是这样说,揽着棠景意的手却还是不自觉地收紧了,然后被一点也不温柔的葡萄果冻狠狠甩开。
棠景意扭头往外走,他糊弄不了傅初霁太久,得赶紧出去才行。要开门时却被陆雁廷一把按住铁门,他自身后抱住他,细碎柔软的亲吻印上耳廓。
太熟悉了。
过去他每每冷了脸不说话,陆雁廷总是这样抱住他,恬不知耻地撒娇亲吻。过一会儿,连腿也要缠上来,狗东西不要脸的时候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什么姿势都敢做。到了半夜再哼哼唧唧地求饶,哭得眼睛通红,声音哑得不像样,断断续续地说再也不敢了。
隔天起来,还要揉着腰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