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秦见君回。
又是一阵沉默。
“裴眠……”秦见君弯下腰,凑近裴眠。
裴眠偏了偏头,正洗耳恭听等着她说话,就见小厨娘忽然吻了上来。
温热的唇瓣相贴,只一瞬又分开了。
她的气息猛然靠近又消失,带来澎湃的心跳,裴眠下意识仰起脸想要追随她的离去,没想到她又一次靠近,唇瓣再次相贴,温度紧密交融。
裴眠感受到不属于自己的气息喷洒在鼻尖,瞬间热血直冲大脑,撞得他晕乎乎的,本就虚弱的身体,连手脚都变得无力起来。
秦见君看他愣愣的样子,心中的恶劣因子作用,忍不住想欺负他,于是张嘴咬了一口他的下嘴唇。
裴眠身子一颤,眸光都变得水润起来,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但四肢僵硬无法动作,想退回去却发觉自己早已靠在椅背上了。
秦见君将裴眠按在轮椅中,唇瓣厮磨,半晌才松开他。
裴眠靠在轮椅中喘气,满脸通红,眼神呆滞……
秦见君租的铺子在平雅街北,当初是为了离知州府近些,不过裴眠走后她也并未重新选址。
这是因为她与街北菜场的摊主们都熟识,且相比起街南老板们相互猜忌的模样,她更喜欢街北老板们和气一片的样子。
“阿君呐,你那脚店何时开啊?”热情的妇人上前拉住秦见君的手,脸上连皱纹都透着喜气。
秦见君笑着道:“明日。”
“到时候我带家里的老头去你那儿吃饭,你可得把价格定得公道啊!”
“那是自然的,您来我这儿吃饭,我还给您抹零头……”
“你那铺子叫什么名?”
“含萃店。”秦见君道,待以后做成酒楼了,再叫“含萃楼”,这是她的目标。
袁芽跟在秦见君身后不搭话,直到进了铺子,那妇人才说要回家做饭,施施然离开。
看袁芽一下子松懈下来,秦见君好笑道:“林婶只是有点话多,爱开玩笑,其实心地很好,万事都好商量。”
袁芽点点头,将方才拎进来的东西拆开摆在桌上,都是些碗碟,还有纸笔什么的。
距裴眠离开已有好几日了,秦见君带着袁芽在绵州四处奔走,采买开脚店需要的东西与食材。定下食谱后,还拉着袁芽与袁分在家中试菜。这期间但凡遇到熟人,她都会宣传一下自己的店即将开张。
临近开张,她忽然有些紧张起来,虽然对自己的厨艺很有信心,但在经营店铺方面她一直都是纸上谈兵,这点让她心里很没底。
人在紧张的时候就不免有些多话,此刻她正絮絮叨叨念着袁芽:“接待客人的时候,你话不多也不要紧,但具体的意思一定要传达到位,给客人推荐菜色、记下客人点的菜,都不能出差错……”
袁芽认真地记下秦见君这几日重复了多遍的话,不知为何,她也跟着秦见君一起有些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