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蕙知道少年心弦已动,却不知待他真正寻到机会还需多久,索性就加快了节奏。
那日之后,赵嬷嬷再来寻她时,她并未与他见面。
因她染了风寒,病倒在床榻上。
情最浓时,一日不见便如隔三秋,晏信吩咐下去,抓了最好的药给她,钱财都不是事,只要能将她快些医好,才是最要紧的。
那种盼着与她相见,却见不到的日子,让晏信太过难捱,也在这份煎熬中,心底的那颗种子正疯狂的成长着。
另一边的晏翊,明明两月未与宋知蕙见面,却从某种角度来讲,他时常都能见到她。
最初那次,便是盛怒之下将她赶走的那个晚上。
他在池房的温泉中,喝下一壶酒,半阖着眼休息时,却见那幽兰月色下,宋知蕙只着一件里衣跪在池边。
那白皙肩颈落在眼中,他不由意动。
可就在他将手放入水中之时,那宋知蕙竟忽然起身,走入池中。
她竟敢不遵从他的旨意。
晏翊瞬间沉了脸色,正要斥责出声,却见宋知蕙已来到他身前,用那令他一听便厌烦的沉缓语气问道:“王爷这般辛苦,便让奴婢帮王爷吧?”
话落,她从水中推开了他的手,握住的刹那,一股强烈窒闷的眩晕感袭来,晏翊瞬间睁眼。
看到面前薄帐,晏翊长出一口气,原是着了梦魇。
好在是个梦,若是真的,那宋知蕙便没命活了,他必是先将她那只爪子砍掉,想到梦中那白皙修长的手……
晏翊阴鸷的眉眼微垂,才意识到不知何时,那亵裤湿了。
类似这样的梦,还不止一次出现。
就在那罗汉椅前,宋知蕙跪在地上,请求于他,望那《尚书》著完以后,他能允诺许她自由。
他眸色阴沉,望着身前那胆敢与她直视的眉眼。
可就在此时,宋知蕙忽地落了眸光,望向他身前松松垮垮系着的腰带,眉梢微挑,“若奴婢知道王爷那晚这样难受,奴婢便不走了……留下来帮王爷便是。”
说着,她竟抬手扯了那腰带,身前的丝绸薄衫彻底敞开。
他在梦中叫她滚,她却是一脸挑衅地越凑越近,直到唇瓣相触的瞬间,晏翊再度猛然睁眼。
晏翊揉了揉眉心。
比起最初骤然清醒时的窒闷感,这两月梦的多了,似是有了几分缓解,没有那般难受了。
屋外夜色正浓,淡黄的薄帐内,晏翊坐起身来。
亵裤再次湿透,喉咙如冒火般干涩到有些发痛。
“来人。”他哑声朝外喊道。
很快便有侍从提灯而入,“王爷有何吩咐?”
想到宋知蕙那带着挑衅的眼神,还有书案旁胆敢拒他的那番话,晏翊便想直接将她杖毙。
可不知为何,话到嘴边,最后又给生生咽了回去。
就这样过了两月,某日一早,晏翊在教场练习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