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沉寂许久。
弦汐正努力运转大脑,思考该怎么赔这块玉,却见眼前衣摆微动,玄濯竟迈步向她走近。
她霎时紧绷起来,眸光凝住那步步逼近的黑色靴尖。
玄濯前进一步,她后退一步。
直至腰部抵上石桌边沿。
她一个不防,往后晃了晃,两手撑在桌面保持平衡,被迫抬脸望向玄濯。
“……我、我会想办法赔的。”看着那似笑非笑、含义不明的金瞳,弦汐唇瓣微抖,“求你,给我一点时间。”
话语,神情,姿态,处处充满令人怜惜的乞求意味。
玄濯居高临下地注视她,心底恶劣的施虐欲却是怎么都压不住。
他拈起弦汐一缕柔顺发丝,在指尖缠绕,“一点时间是多久?几年,几十年,还是几百年?”
“……”弦汐答不上来,杏眼渐渐漫起一层水光,无助又迷茫地与他对视。
玄濯眸色愈暗,一手撑上她身后石桌,那相较于她来说高大太多的身躯沉沉压下,强势的压迫感令弦汐险些喘不上气。
弦汐猜不透他要做什么,但难以控制地感到恐慌,倒映着俊朗面容的眼眸轻颤,身体抖得犹如风中落叶。
“赔偿,可以有很多种方式。”指腹搭上她柔嫩的脸蛋,狎亵地轻抚,玄濯不疾不徐道,“这个玉是我珍爱的宝贝,我把它交给你,你却弄碎了——这可不单是钱的问题。”
手指掠过之处,泛起电流般细密的麻痒,弦汐微微吞咽,有点承受不住:“那,那该怎么办?”
玄濯挑起眉梢:“很简单,你也把你珍贵的东西交给我。”——破坏掉。
弦汐茫然道:“珍贵的东西……可我没什么珍贵的……”
“谁说你没有?”
玄濯话止在这里,没继续往下说,视线固定在她细白的脖颈,欲。色翻涌。
昨夜燥。火难平,反复几次都消不下来,最后竟情不自禁地遐想起了这具青涩生嫩的身躯。
想象她穿着那条红舞裙,躺在他身。下,被摆成无数个羞。耻放。浪的姿势,巴掌大小的脸上却依然是那副清澈懵懂的模样,干净的眼睛凝望他,里面满是不谙世事的纯粹。
他这么想着,尾。椎酥。麻,畅意地抵达。
满掌浑浊浓厚,可他仍有些意犹未尽。
玄濯也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六百多年没碰过人,偏偏惦记上了一个蠢不拉几的丫头片子。
他琢磨半宿,觉着可能是过往遇到的各色美人都太主动了,不对他胃口,他估计天生就好这口纯的。
再者说,弦汐虽然笨了点,呆了点,但遇上事儿自己都能处理好,安安静静不吵不闹,声音好听,长得也不赖,还算是……招人喜欢吧。他勉强承认这点。
昨夜在脑海里被翻来覆去折腾的小东西此时近在眼前,玄濯指节微蜷,那股子冲动再度涌了上来,眸色暗沉无边。
“……师兄?”见他一直不说话,弦汐小心翼翼地唤道。
粉唇开合,随着音节略略嘟起。
玄濯定神看了一会,鬼使神差地,低头在上面亲了一下。
“?!”
弦汐猛然怔住。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玄濯也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