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处是钻心的疼,她下意识抚住那一处,喊出声。
“你站住!”
小巷这一处的烛火不如外头大道明亮,男人挺拔高大的身影显得格外凌冽。
他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半点要回头的意思。
沈攸的心霎时凉了半截。
为何?为何她都受伤了,他仍是这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他们是从何时变成这样的?
十月的夜晚,寒凉簌簌,迎面吹来的风一点点将她的手脚冰封。
明明离寒冬腊月还有些时间的,可为何这么冷?
“你站住!”
她又喊了声,可那道身影没有半点犹豫,就这样大步走出小巷。
将她丢在原地。
自始至终,他没有回过哪怕一次头。
沈攸终于明白,他不是不喜欢来赛会,只是不喜欢同她一起来。
脚踝的痛,连同心口积压许久的痛一同袭来。
她鼻尖一酸,豆大的泪滴就这么砸落下来,一颗又一颗,在昏暗的小巷里砸开一朵朵冰凉的花。
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掐握住,狠狠地掐,直至鲜血淋漓,难以呼吸。
她好累,太累了。
褚骁的血是冷的,心也是冷的,她根本没有力气再暖下去了。
挂在小巷里的灯笼被风吹得吱呀作响,像是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片刻后,她不再压抑着自己的哭声。
如同幼兽低鸣一般,割裂着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
“呜。。。”
沈攸从梦中惊喘出声,猛地抱住被子坐起身。
又做噩梦。
和当年情景一模一样的噩梦。
她伸手一摸,满脸的泪。
这回哭得甚至比上次还要难过。
屋子里静悄悄的,幔帐挡去了外头全部的光线,床榻之上一片昏暗,犹如梦中与四年前重叠的那条小巷一般。
后来她是怎么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