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亦被拦住。
是以这一处,只有他们二人。
“往后同在京中,碰面必不可少,”褚骁单手背于身后,紧握成拳,骨节分明,“你不必如此刻意回避我。”
“国公爷说笑了,您乃朝堂重臣,臣女只是内宅之人,往后碰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她目光落进他眼中,话说得极其直白又疏离,“只要您别再做出像私扣女子香囊这样的事情来。”
“沈攸,”褚骁心中一刺,再开口时连声音都有些涩,“当初是我不对,我。。。”
“往事已经过去,国公爷何须再提。”
她直接打断他的话。
只要一想起他明明随身带着香囊,却每每都拒绝她,甚至不惜瞒骗于她,心中的气便难以压住。
这几年,她日子过得平淡如水,已经许久未曾有这样大的情绪起伏。
沈攸呼吸都沉了几分,胸口快速起伏,直接将话挑明。
“你我二人已无瓜葛,国公爷何必几次三番做这些事。”
“无瓜葛?”褚骁眸色喉间一哽,像是听到什么荒唐至极的事,“清溪小镇的两年,是这三个字就能抹去的吗?”
“国公爷慎言,”沈攸同他对视,抿紧了唇。
不知是因为被这日光晒得久了,还是被马场上的风吹得久了,眼眶突然有些红。
“臣女的前夫婿,是清溪小镇的猎户,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国公爷。”
话落,她伸手便想直接拿回缰绳,可却被他紧紧握在手中。
褚骁郁结无比,心口又闷又滞。
气她轻易将二人那两年就这么轻易揭过去,却也知晓一切是自己咎由自取。
“香囊的事情,是我不对,不该瞒骗于你,”他只能先道歉。
从在碧露轩重逢的那一瞬开始,他便从她眼中看出来,她不想同他有任何牵扯。
所以他只能私扣她的香囊,逼着她一次又一次地,主动也好、被动也罢,纵容他的靠近。
可终究是他瞒骗于她。
褚骁握着缰绳的手用力得青筋微突,沈攸见拿回缰绳无果,便也不再执着于此。
她转过头,看向马场周围的葱翠木林。
两人之间是难言的沉默。
静了几瞬,他终是牵着马匹调转了个头,往马厩而去。
马蹄声再度响起,沈攸收回视线,目光避无可避地落在他身上。
他本就是气势凌厉之人,这一身墨色锦袍更是将他衬得越发沉肃。
但这样一个人,现下却给她充当马夫。
话不投机半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