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凡,颇有几分傅相的风采。”秦轩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众人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只当秦轩是在夸奖西门彻。“陛下,老臣看来,西门彻比石宽更加适合这兵部尚书的位置,还请陛下三思。”“傅相,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两人皆是朕第一次见,其能力如何还需要考量一番,这是咱们之前说好的,不是吗?”“是是是,陛下圣明,定然会做出最英明的判断。”傅仲谋嘴上说着,心中却是不由地冷笑。就石宽这木讷憨直的模样,能比得过聪慧过人的西门彻?西门彻在他身边待了多年,此人他再了解不过了。“诸公,既然朕和傅相都有青睐的人选,如此便请在场诸公做个见证,让他们比试一场,谁人赢了,这兵部尚书的位置就归谁。”秦轩再次提起此事。满朝文武自然表示同意,他们打心底里不认为石宽有战胜西门彻的实力。傅仲谋更是自信十足,无论秦轩打算如何比试,他都有必胜的把握。首先一点,整个大乾就没有他傅仲谋办不到的事情。“昨日朕微服私访,出宫之后,偶然遇到一群虎贲营的人,领头之人乃是虎贲营校尉徐中成,这个徐中成胆子太大了,扬言要灭了朕,朕便带着人和虎贲营打了起来。”秦轩的声音不大,好似在讲一个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般。然而,这些话听在傅仲谋耳中,却不啻惊雷。昏君出宫了?还碰上了虎贲营的人?不仅仅如此,还发生了冲突?!傅仲谋楞在原地,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信息量太大,他必须得消化消化。这段日子死的人太多,工部都有不少。如太史令,骠骑校尉这样不起眼的小官,根本入不了傅仲谋的眼。谁能想到,徐中成这家伙居然遇到昏君,居然还打上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这家伙不小心踩到了朕的脚仅此而已,朕也不是记仇的人,于是当场就让御林军把徐中成砍了,身下虎贲营将士则全部生擒,但免不了有几条漏网之鱼。”秦轩继续风轻云淡地说着。就踩了一下你的脚就把人砍了?没错,这很昏君。“本来朕都忘记这回事了,可是回去一看,朕的三营虎符居然丢了,后来仔细一想,定是那虎贲营的人趁乱从朕身上偷走的。”秦轩猛地看向傅仲谋,“傅相,虎符兹事体大,耽搁不得,既然你看中西门彻,朕看中石宽,就让他们比一比,看谁先把朕的虎符寻回来如何?”轰隆隆!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傅仲谋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西门彻跪在地上也是冷汗暴下。什么虎符,那昏君手中有三大营的虎符吗?那虎符明明就在傅仲谋的手中!何来偷窃一说!“陛下,丢了丢了什么?”“三大营的虎符。”秦轩重复一遍,“朕遍寻皇宫都没寻到,肯定是被这帮人偷了,虎贲营好大的胆子,敢偷朕的虎符,朕看他们是想谋反!”秦轩一锤定音。傅仲谋急地冷汗都下来,你哪有虎符啊,这不是扯淡吗?自从他带着三大营离京之后,这虎符一直都在他身上,根本没有要还给秦轩意思。没了虎符,还怎么调兵?若是交了虎符,他在三大营中的威望绝对大打折扣。西门彻更是犯难了,这比试对他们来说,简直稳赢,他回一趟相府,取到虎符,交给秦轩,成为兵部尚书,简直不要太简单。但难在哪里?交虎符等于交出三大营的控制权,傅仲谋他舍得吗?秦轩一手撑着下巴,乐呵呵地看着傅仲谋,兵部尚书,三大营兵权,你怎么选?这一场比试,从他提出的那一刻起,傅仲谋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况且,这还不是全部,他还有一手。秦轩余光扫向西门彻,这家伙的脸他可是牢牢记在心中,如今都送到自己刀下了,能让他活着离开金銮殿?“石宽,给你三人,能为朕寻到虎符吗?”“回陛下,草民不敢言胜,但若三日寻不到,草民愿意献出项上人头。”石宽正色回答。如此强势的表态,倒是震慑住了不少人。态度很重要,若是在态度上落了下乘,就算是秦轩也不好帮他说话。秦轩微微一笑,自己没有看错人。“西门彻,石宽已经表态了,你当如何?”“草民草民”一向伶牙俐齿的西门彻此刻竟然有些失语了,他下意识地看向傅仲谋,这两难的抉择,傅相会如何选?毫无疑问,放弃兵部,保全三大营。傅仲谋也是同样如此,对着他摇了摇头,西门彻顿时会意,回答道:“回陛下,草民才疏学浅,怕是无法担当此重任”嘭!西门彻的话尚未说完,秦轩直接一脚踹翻了面前香炉,香炉不偏不倚滚落到西门彻面前,把在场的文武百官皆是吓了一跳。“你个刁民,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欺瞒傅相?”秦轩目眦欲裂。傅仲谋懵逼了,我被欺瞒了吗?这话啥意思?“陛下,息怒,息怒,草民不过是”“住嘴!”秦轩大吼一声,“明明一分本事都没有,还敢来金銮殿面圣,还敢和朕看中的人抢兵部尚书的位置,你也配?”“傅相何其英明,想必是老眼昏花才听信了你的谗言,否则,怎会当庭举荐你当兵部尚书?”西门彻冷汗爆下,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平日里半分嚣张,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饶命?你还好意思求饶,傅相何其聪慧的一个人,若不是你巧言令色,傅相怎会受到如此蒙骗?推荐你这等废物?”秦轩继续呵斥,“不是你蒙骗,难道还是他傅仲谋欺君罔上吗?!”说话间,项武本能地上前一步,一只手已经握在了刀柄上。傅仲谋这时才终于回过神来。:()以暴制暴,从暴君杀成千古一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