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礼:“。。。。。。”
大概是闻启停这句话让闻礼无语到了极点,他莫名被惹得笑出了声。
闻启停见闻礼笑了,内心百转千回,闻礼这模样怎么看起来不太对劲。
闻礼在闻启停重新低头看报告时,将原先懒散地翘着的二郎腿收起,整个人的身形向前倾,盘的不停的手串被他放在了桌子上。
没有了手串束缚的闻礼整个人的气质仿佛徒然一变。
他的视线自上而下的将闻启停打量个遍,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玻璃摆件,神色暗了几分,呼吸间趁着闻启停分心,直接将玻璃摆件向着闻启停的方向砸了过去。
幸亏闻启停参与过战争医疗队,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危险具有着敏锐的第六感,但闻礼砸过来的角度太过刁钻。
即使他反应极快的避开,还是被玻璃摆件的尖锐部分伤了一下皮肤,渗出来了一丝的血液。
玻璃摆件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甚至惊动了一直站在门外的助理。
助理敲了一下门,低声问道,“闻少,怎么了?”
闻礼将放在桌子上的手串珍重的重新戴上手腕,脸上的笑容敛去,眸中没有任何波澜,“没事。”
助理:“好的。”
闻启停没有去捡地上的那个玻璃摆件,而是从抽屉里拿出来消毒的东西,简单的消毒后贴上创口贴,顺带着抱怨了一句,“嘶,谋杀亲哥啊。”
闻启停的模样跟闻礼长得很像,但又完全不同,不仅是气质还是待人的态度,最好区分的地方就在于他眸色是浓厚的黑色,而且头发比闻礼要卷一点。
虽然他是闻礼的双胞胎哥哥,但他们俩属于异卵双胞胎,而且从小也不养在一起,所以在外人看来,他们之间似乎没什么很亲密的关系。
刚才助理叫的闻少自然是叫的闻礼,而不是闻启停。
因为众所周知,闻家只有闻礼一个家主,闻氏国际集团也只有一个总裁。
闻礼装作没听见闻启停这句话似的,他将闻启停刚才仍在桌子上的报告单整理好,装入文件袋内,“你要是搞不定,今晚我会联系佩彼得教授。”
闻启停眉头一跳,拍桌子说道,“谁说我搞不定,下个星期之前我确定好方案发给你,在此之前,你保证陈初衍不感冒就好。”
闻礼听到闻启停这句话没有什么意见,毕竟在他的印象里,陈初衍就是不能感冒的存在。
别人感冒,吃药打针,不用三五天就能好。
陈初衍却不行,只要一感冒就会发烧,而他那身体一发烧就能要了他半条命。
闻礼起身把文件袋放在闻启停的眼前,威胁似的在上面用指腹点了一两下,“收好。”
闻启停越看他这弟弟越不顺眼,他抬手把白大褂松了一下,对着闻礼摆了摆手,“快滚,看着你就烦。”
闻礼挑眉不语,轻笑了一声,这才出了他的办公室。
闻启停的视线落到闻礼的背影上,等出门之后,他方才松散的气质顿时一变。
他背靠着座椅,先是看着档案袋沉默了半晌,再伸出手重新拿起空白的档案袋。
冷质镜片下黑眸不辨情绪,闻启停磁性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陈初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