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序这也是第二次去瓦肆,上一次也是跟着裴观棋去的,不过那次来去都匆忙,只走马观花过了个眼,并未仔细看。这次倒是看见了不少杂耍,可惜的是,最出名的傀儡戏没能碰上。裴观棋带着言言原本也是想去看傀儡戏,也扑了个空。还叫嚣着下次一定要去看!几人从瓦肆出来,已是申时末,天都要黑了,言言还舍不得走,哼唧着还要再看。商时序没答应。这还没到晚上,瓦肆的人就愈发的多了起来,要真到了晚上,人头攒动,他一个不留神走丢了,怕是就找不回来了。毕竟是孩子,听到这话还是有点害怕,也就作罢。刚还吵吵着要继续的小家伙,上了马车没一会就睡着了,马车无论怎样颠簸,愣是没醒过。想来是累坏了。玩的时候不觉得,放松下来很快就睡着了。到了分岔路,裴观棋就和他们分道了。商时序的马车上备有毯子,宋今禾拿了一张盖在言言身上,天色比较暗,看不太清路面,她怕小家伙睡在马车里磕着碰着,便将脑袋枕在她腿上,伸手护着。“笙笙,明日有时间吗?”坐在对面的商时序开口。“嗯。”宋今禾好像已经习惯他这个称呼了。“那还麻烦你明日去看看二嫂。”“嗯,你安排就好。”她知道商时序会说这件事,就算他不说,她也打算问问。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她能帮上忙的一定帮。“那就有劳夫人了。”他看着宋今禾,忽然一笑。宋今禾心头一跳,为何突然笑得这么勾人。弄得她都有些不自在了。原本计划第二日就去看看商家二嫂,宋今禾考虑着商时序的身体,决定先给他行一次针,毕竟天气冷了,怕他受不住。这次行针,反噬症状明显减轻,也就意味商时序的身体正在一步步好转。次日一早,商时序和宋今禾就出门了。商家老二现任国子监祭酒,从太傅府过去,估摸着要一个时辰。“笙笙,要不要眯一会,还要一会才能到。”商时序看着她,面露心疼。宋今禾昨晚研制药丸,一直到快要天亮才回房,眯了一会就收拾着出门。商时序的身子,季节交换或者水土不服则很容易发病,现在天气冷了,若再频繁行针恐出什么意外,只能适当行针,平日再用一些养阳温经的药辅助,也能起到一定作用。宋今禾第一次体验到那句话,治病救人切不可心急,需循序渐进,方得始终。“也好。”宋今禾揉揉太阳穴。现在脑子都有点胀胀的,休息一会也好。宋今禾稍微挪动身子,坐到转角处,找了个合适的位置靠着。许是真的累了,没一会就睡着了。商时序看着她,无奈摇头一笑,看来还需努力。撑着身子做到她身侧,轻轻将她头拢过来,靠在肩上,或许是姿势不舒服,宋今禾脑袋窝在他颈侧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睡去。商时序伸手搂着怀里的人,温热轻浅的呼吸喷洒在脖颈,酥酥痒痒,好像猫爪,抓心挠肝!略一垂眸,便是近在咫尺的脸,白皙温润的皮肤,睫毛都看得清晰明了,圆润小巧的鼻尖,再往下便是那抹嫣红饱满……只要再向下一点,就能碰到,他也确实这样做了。轻轻一吻,蜻蜓点水般,落在嘴角。宋今禾只是睡着了,他不敢太过冒进,浅尝辄止。可有些东西,不是浅尝辄止就能满足的,光是那温热柔软的触感,就好似能要了他的命。终是没忍住再一次低头,可这动作,无异于饮鸩止渴。有些滋味,一旦尝过,便知什么叫做食髓知味。魂牵梦萦。……宋今禾醒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到了吗?清醒后发现自己正靠在商时序怀里,慌乱的移开身子。随着她撤开的动作,商时序皱了皱眉头,抬手的动作略显僵硬。“五爷,您没事吧?”不会是被她压着了吧?“没事,就是手臂有些麻,可能要麻烦笙笙帮我一下了。”商时序看着她,语气颇为无奈。他说的很是委婉,但说到底还是她造成的,还是凑身过去抬起他的手臂,慢慢揉捏着。这个时候马车又开始行驶。“五爷,我不是靠在马车上吗,怎么会……”在你肩上醒来。“你为我几乎忙了一整夜,我就不能借你靠一靠,在你看来,我就是这般绝情的人?”商时序微微低头,直视着她。……“不是,我……”“你什么?”商时序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我不是怕把你压坏了吗。”“我身子就这样不堪?”商时序步步紧逼。宋今禾被他问得不知道如何开口,一个男人被人这般质疑,换了谁都会不舒服。,!见她没有作声,商时序收回手,直接坐到她对面,顾自柔着手臂,垂眸敛眉,不知在想些什么。他这模样看得宋今禾心头一跳,他这是,生气了?“五爷,我不是那个意思……”宋今禾想要解释,帷幕就被人掀开,是常念。“五爷,夫人,到了。”“嗯。”商时序直接起身走下去。宋今禾绷着唇线,提着裙摆也走了出去。一出来,就看见商时序伸出的手。宋今禾走了下来,商时序便不动声色收回手,整个过程又如同以往那般,克制守礼,就连站在她身边,都保持着一定距离。“夫人,五爷知道您辛苦了,特意停下马车,等你醒了再走。”常梵压低声音,在她身后开口。说完就后退两步,和常念站在一起。宋今禾余光打量着商时序的侧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馄饨铺子前日商卿玄多给了老伯一碗馄饨的钱,今日正好碰见了,老伯便叫住他,说下次来就不收他的钱了。那碗打翻的馄饨本就不该算在他头上,商卿玄本觉得没什么,老伯却觉得过意不去。“小姑娘,前日对不住啊,下次来吃馄饨,老头子我请你!”老伯也是个爽快性子,有什么就说什么。昨天他因为家里有事出摊晚了,人姑娘就一直等在这,愣是等到他来,给了钱拿回斗篷。突然被叫住,她也是一愣,看见一旁的人后,更是没什么好脸色。“没事,我刚搬来不久,您有顾虑也是正常的。”她冲老伯笑笑。这事她能理解。她表现得太过明显,只要不傻的人都能发现她的态度,这女人好生记仇。:()冲喜后,被病秧子夫君娇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