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的木床普遍都很高,床的一侧靠墙,傅征途睡外面,苏桃桃要睡到里面去,势必要跨傅征途,这就有点尴尬了,她要从傅征途身上爬过去!
身上……
爬……
苏桃桃咬了咬唇,屁股先坐到床上,两条腿慢慢抬上来形成一个跪坐的姿势,双手撑在床上,一条腿小心翼翼从傅征途身上跨过去,然而,墨菲定律就是你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前面操作得好好的,但是她后面那条腿不小心让被子绊住,她踢开被子的时候重心不稳,好死不死整个人就趴在了傅征途的胸肌上!
没错,她垂涎三尺的那块胸肌现在就被她压在脸下,甚至嘴唇稍稍一动就能亲到!
然后她听到底下的人闷哼了一声,才感觉到膝盖的触感更不对,有点软,还有点烫,那是,那是……
苏桃桃简直欲哭无泪,手脚都无处安放,平时利索得不行的舌头也开始打结:“对对对,对不起……”
女蜗娘娘造人的时候是真的很偏心,有的人随便捏捏,有的人精雕细琢,不管是傅征途还是苏桃桃,都是精雕细琢的那一个。
苏桃桃一身肌肤胜雪,肤白貌美大长腿,该大的地方大,该细的地方细,媚骨天成,是二十一世纪非常流行的纯欲风。
近在咫尺的脸,能闻到彼此的气息,听见彼此的心跳,傅征途感受着苏桃桃凝脂般的滑腻触感,忽地单手揽着苏桃桃,起身吹灭床头的煤油灯,再一个翻身,将她压下,随之而来是铺天盖地近乎贪婪的吻。
他不是圣人,眼前的女同志是自已耗尽积蓄,三转一响下聘的明媒正娶,长途跋涉,加上两人太久不见,彼此都有些生疏,今晚原本不打算做什么,但气息若兰肤若凝脂的女同志压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一切又是那么的水到渠成。
一吻毕,傅征途的薄唇移到将苏桃桃的耳垂下方,抓住她的手亲了下,放到自已颈后,平复下沉重的呼吸才哑着嗓音问:“可以吗?”
此刻的苏桃桃觉得自已真像一个熟透了等着采摘的小桃子,此刻自已热辣辣的脸肯定比熟桃子还红。
她没有作声,到底是二十一世纪穿过去的人,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合法夫妻,男欢女爱,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没有什么好扭捏的。
她一手扣着傅征途的后颈,一手抚上傅征途的腹肌,和她想象中一样,掌下是纹清晰的八块腹肌,手感极好。
她贴着傅征途的耳朵,学着他的语调,轻轻落下两个字:
“准了。”
小别胜新婚,久旱逢甘霖,水到渠成,淋漓尽致。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跃了进来,俏皮地在鲜艳的床单上跳舞。
相拥的夫妻还在酣睡。
习惯早起的周铃兰和傅远航已经起床,洗漱完毕,一个去排队买羊奶,一个开始准备今天的早餐,这个充满烟火气息农家小院的普通清晨似乎和往常一样并无二致。
唯独浑身酸软的苏桃桃知道它和平时有多么不同。
极致的欢愉和极致的累并存,按着生物钟时间醒来的苏桃桃觉得自已快要散架了。
记忆回笼,昨晚的点点滴滴涌入脑海,她双手扯着被子拉到下巴,红着脸偏头看向身侧的男人。
她都不能解一个常年泡在实验室里的男人为什么会有那样好的体力。
男人的睡颜和初见时一样惊艳,此刻闭着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方,添了几分温润和无害,只有苏桃桃知道这个看似无害的男人在某些时候依旧人狠话不多,能把人弄个死去活来,带给她极致的体验,她都可以想象他平时做实验是何等的专注和认真。
心灵感应一般,方才还在酣睡的男人霍然睁开眼睛,微微偏头,视线准确无误地撞入苏桃桃水雾莹润的眸,男人还有点迷糊的瑞凤眸忽地微微上挑,唇角也带出相应的弧度,薄唇轻启,嗓音是清晨男人独属的沙哑:“早安。”
苏桃桃眨巴两下眼睛,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明明回一句“早安”就什么事也没有,她却落荒而逃般把床单扯过头顶,将自已盖个严严实实。
随后,男人清朗的笑声轻轻在自已的头顶响起……
哪里有洞?她现在只想找个洞把自已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