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忍心你一个独自面对这份难过。”
司辰心无言,多少个这样的夜晚她都过来了,今天又算得了什么,“我说过我喜欢一个人待着。”
“我也说过我在追你。”林煦完全不在乎她之前说过什么,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
“林队,”司辰心都要被她给气笑了,“死皮赖脸可以形容你吧。”
林煦厚着脸皮,笑嘻嘻说:“当然可以,追你这种高岭之花当然要放下姿态。”
就这样林某人死皮赖脸地留了下来,喜提同屋檐同眠的资格,她兴致勃勃的告诉江晚自己今天不回去睡,江晚以为她们已经发展到坦诚相见的地步。林煦怕她误会就说是自己睡的是沙发。司辰心的房门早就关的严严实实,凛然拒人之外。
江晚告诉她任重而道远,你继续努力别打扰我看剧。
其实沙发挺好睡的,这是林煦醒来的第一反应,外面天刚蒙蒙亮,她比闹钟还醒的早,一看时间六点不到。
卧室的人也不知道几点睡的,反正她熄灯那会卧室是没有开灯的,她轻手轻脚回对门洗漱,还特地给自己留了个门,再回来的时候衣服已经换好了,还带了两盒冰冻小云吞,打算一会做早餐。
醒来就能看到热腾腾的食物和心仪之人在厨房里忙碌的场景,一直是林煦十分向往的,让司辰心下厨她是万万舍不得的,如此就让她做那个幸福的坐享其成的人,也很满足。
她枯坐在沙发上到八点,其间看完了邮箱里所有未读的工作邮件,一字都不落,又看完了每个工作聊天吹水群的未读。房门还没打开,等不下去的她决定先把早餐准备好,再系着围裙带着烟火味上去敲门。
在厨房忙碌的同时也没忘注意房门的动静,等她早餐都上桌了,对方还没起。
她敲了敲门:“小满起床啦。”
“起来吃早饭啦,太阳都晒屁股了。”
回应她的只有周遭安静的空气,耳朵贴到门板上,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能睡这么沉?
“你不起来我要进去了。”还是没动静,她手握在黄铜质地的门把手上希望房门没反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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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
满头银发的医生向林煦解释片子的情况,“感染性肺炎,先住院观察两天情况有好转的话就出院。”
“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抵抗力差了些,”医生透过鼻梁上的眼睛看了司辰心一眼,“多吃点东西,想吃什么吃什么,但是不能暴饮暴食。”
林煦像是告状一样,对医生说:“大夫,她挑食。”
“挑食啊,挑食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多准备点喜欢的食物就行。”
“不是简单的挑食,她这也不吃那也不吃。”
“这不能算是挑食了,纯粹是胃口不好,”医生眯着老花眼在眼花缭乱的系统上开药,“不吃饭可不行,小姑娘,我给你开个能增强食欲的药。”
林煦为了不降低司辰心的生活档次,私立医院开的单人病房,刷的是母上大人多年前给她的金卡,病房里护士过来扎针挂水。
“等下。”她上前捂住司辰心的眼睛,扑扇的睫毛轻轻划过她的掌心痒痒的,刚才抽血的时候她就发现了,昨晚给她一个过肩摔的人怕打针。
“谢谢!”等病房只剩她们两人的时候,司辰心轻声道谢。
“你打算怎么谢我?”林煦找了把椅子大大方方坐下。
“你想要什么,除了我不能和你交往,其它的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都可以答应你。”
哪怕烧到四十度她的头脑还是很清楚的,林煦本来还想趁她脑子糊涂的时候含混过关来着。
林煦把椅子又拉近了一点,手肘支在病床扶手上似笑非笑道:“我照顾你可不是图你什么。”另一只手揉着她的脑袋,“难道一定要有所图谋才能照顾你吗?傻不傻。”
“我不傻,”司辰心拂开她的手,“没有所图才是最可怕的。”
“我哥哥说这个世界上人情是有分量的,大多可以用金钱用权力来回报,当一个人不图回报时,才是无以偿还的无价之情。”
“你都是怎么还人情的?”林煦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