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狡黠一笑,牵起陶乐然的手跑到柴房,寻了一个麻袋,有找了两根手臂粗的棍棒,递了一根给陶乐然,“他今日受了气,估计又要去青楼里寻乐,我们去堵他。”陶乐然微微一笑,飞快应下,“好。”两人不出所料,果然在风花雪月楼旁堵到了他。玉生烟知道了今日的事,越发看不上徐知远,还未等他进去,便派人把他扔了出去。说他今日之事已经传开,她们风花雪月楼是高雅之地,不接待他这种脏人。徐知远骂骂咧咧地走了,他不习惯有小厮跟着,自己穿过一个又一个小巷,向着徐府有些。池鱼与陶乐然跟在他的身后,见他进了一个无人的小巷,池鱼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麻袋套在了他的头上。徐知远本来就不清晰的视线突然变得一片漆黑,他刚要喊出声,就被池鱼一脚踹翻在地。他痛呼一声,池鱼与陶乐然手中的棍棒紧接着就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不打要害,却棍棍打得他痛彻心扉。在痛揍之中,他含糊不清地问道:“你是谁,谁让你来的?”“别打了,别打了,我有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见两人没有回应,他又大喊道:“谁让你们来的!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池鱼冷笑一声,声音如同鬼魅,“我当然知道啊,工部尚书之子徐知远,你知道我是谁吗?”徐知远一惊,这个声音,他怎么会听不出来,他失声哭喊道:“池鱼!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知道他今天完了。池鱼不会放过他的。“我为什么这么做你不知道吗?啊?”池鱼讽刺道,手上的棍棒狠狠落在徐知远的后背上。他失声哭喊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不会放过我的,那你就来报复我啊,报复我郎城郡主池鱼啊,你有这个胆子吗,还是说只会把气撒在无辜妇孺身上。”池鱼又想起了前几日,陶乐然掀开衣袖,那满是青紫痕迹的手臂。这个废物,因为得罪了她,却又怂的很,把气撒在了陶乐然身上。她越想越气,她每次想到此事,都恨不得活剐了徐知远,今日让她逮到了他,必须让他留下十层皮。身败名裂又算什么?只有打在身上才知道疼。她要让他生不如死。直到徐知远没了声音,池鱼才拉着陶乐然停了手。陶乐然看着一动不动的徐知远有些害怕,她小心翼翼地问池鱼道:“他不会被我们打死了吧。”池鱼笑着摇摇头,“不会。”只是也好不了。陶乐然放下心来,“那就好。”只是两人却没想到,池鱼告御状池鱼是不用上早朝的,众多大臣上早朝时她还在梦乡,以至于今日早晨她早早地被人从床上挖起来时怨声载道,十分后悔昨日留下徐知远一命,导致扰了她的美梦。徐有道也是下了狠心想要池鱼付出代价,刚一下早朝,便带着徐知远堵了晋安帝。晋安帝对昨日的事早有耳闻,今日早朝时便有人借此弹劾徐有道,几人各执一词在早朝一番争吵吵得晋安帝头疼得很,最终也没个定论。晋安帝本想回去再想想如何处置徐知远,毕竟如此丑闻不仅仅关系到徐府,还关系到朝廷,这简直就是为朝廷泼上了一大盆脏水,没想到他正头疼着呢,两人就送上门来了。他本来想着临近年关,事务诸多,还要准备除夕时宴请大臣的年宴,暂且先放过他们两天,而且他已经因为公务繁忙,好几日没有去看皇后了……总之就是烦得紧,不想给他们好脸色。沈羽昨日便听了说池鱼与徐知远的冲突,毕竟他的眼线遍布京城,想要刻意知道一些事情还是很快的。他寻了个由头也跟了过去,晋安帝本是想唤池简来的,毕竟人家带了自己的父亲,气势汹汹地来兴师问罪,池鱼总不能在此落了下风,毕竟他的心还是偏向池鱼的。只是他看到沈羽来了顿时歇了心思,毕竟他这位弟弟过了年已经二十二岁了,却迟迟没有婚配,他这位做哥哥的,不能坐视不管,还是要为他出一些力的。不然,以他这速度,得猴年马月才能解决婚姻大事。晋安帝突然又想到池谨,年后也二十有三了,尚未婚配,甚至还不如他的弟弟,连心仪的女子也没有一个,罢了,让池简愁去。池鱼因着起得太早,烦闷得紧,一路沉着脸色来到御书房。见到坐在轮椅上鼻青脸肿的徐知远,池鱼的气立时消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