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被玉生烟打了一巴掌,又被讽刺了几句,顿时恼羞成怒,整个人欺身而上,紧紧禁锢住玉生烟的腰身,“贱人,给脸不要脸,别怪我不客气了。”玉生烟立时便愣住了,她从未想到有人竟然敢在皇宫里做出如此下流的事情,这是嫌弃自己命太长了吗?她挣扎起来,只是这位公子哥一时陷入疯魔,她竟一时挣脱不开,她呵斥道:“放开我!”池谨见状不妙,连忙上前,将公子哥从玉生烟身上拉开,猛地一脚踹在公子哥胸口,公子哥本想破口大骂,一看来人是池谨,连忙屁滚尿流地跑了。玉生烟惊魂未定地看着池谨,她的衣衫被撕扯得有些凌乱,池谨解下狐裘,为玉生烟披上,关切地问道:“没事吧?”玉生烟摇摇头。池谨又问道:“怎么回事?”玉生烟上前轻轻扯住他的衣袖,她真的吓坏了,她笑了笑,故作坚强道:“那人自打我跳完舞好像就一直在偷偷跟着我,刚刚我听人说皇宫要放烟花,御花园里看得最清楚就一个人偷偷出来了,没想到他就跟过来了。”“只是我不认得他,只勉勉强强有个印象,好像是来过风花雪月楼,不知道发得什么疯,在皇宫也敢如此做。”黑夜总是能放大人的恐惧,玉生烟从小到大,经历过很多事情,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她本来是不怕的,可是当池谨站在她的面前,语气关心的与她说话时,恐惧与委屈顿时就泛上了她的心里。池谨不知道如何做,想起小时候池鱼受伤了,池简总会摸摸她的头。池谨想了想,也抬手摸了摸玉生烟的发丝,或许这样会好些,安慰道:“没事了,有我在。”玉生烟怔怔地看着他,眼前的男子开始与记忆里冷漠却又温柔的少年重合,她蓦地钻入池谨的怀里,揽住他的腰肢。软香在怀,池谨不禁心神荡漾,他又感觉到他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他好像喜欢上他了,池谨想。在这一刻,绚丽的烟花悄然绽放,恰如他此刻的心情。钟楼。沈羽与池鱼站在钟楼之上,星辰好似就在眼前,抬手便可摘下。‘砰’得一声,一束又一束烟花升空,好似一朵朵多彩的花朵在空中竞相开放。池鱼的双眸亮如星辰,望着漫天的烟花久久回不过神来,她怔怔地开口:“燕飏哥,好美啊。”烟花爆裂的声音很吵,沈羽上前抬手捂住了池鱼的耳朵,她的世界顿时安静下来。又一束烟花绽放,沈羽悄悄说出了一直藏在心底的话,或许算不得秘密,只是在这一刻,他想说出口,他轻声道:“小年,我心悦你。”只是,爆竹声音喧嚣,他的声音淹没在这喧嚣里,池鱼并未听见。一如他的心意,总是被他深深藏在心底。他不敢说出口,他怕一旦说出,池鱼便会离他而去,哪怕池鱼近在眼前,却是他想要触碰,却又不敢触碰的天边。他不敢碰,哪怕眼前的宁静只是虚弱的幻象,却是他想要却又不可得的,如果可以,他想永远沉溺于幻象之中。他这一生所求不多,池鱼是一个,也只有这一个。他多么希望池鱼可以多爱他一点,累了多依赖他一点,让他多走进她的生命中一点。她是他的毕生所求,哪怕她的爱只有一点。心意沈羽还记得他初见池鱼那一年,是在他九岁的时候,那时他还是一个挣扎求生,不受宠的皇子。废太子平庸无能,朝中有不少大臣暗中建议先帝为了江山社稷换一位太子,而当时已经展露出才能的沈羽与晋安帝便成了废太子与前皇后的眼中钉,肉中刺。两人一直想要除掉他们两个。而沈羽的母亲只是个父母双亡地位底下宫女,他与晋安帝无权无势,只能挣扎求生,因此,受了不少苦楚。沈羽九岁那年,池鱼五岁,还是一个十分嚣张的奶团子。随着一堆世家公子哥一起学习马术。她小小年纪便展露出惊人的天赋。五岁的她,马术已经比很多公子哥要好了。骑着一匹池简特地为她寻来的矮脚马,小小的个子处在他们之中格外的滑稽。那些公子哥嫌弃她是个女孩子,也嫌弃她的嚣张霸道,总是喜欢欺负她,她总会张牙舞爪地打回去。论单挑那些公子哥甚至还打不过她,每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被父母问起,也总是不说。池鱼甚至成为了当时横行京城的小霸王。他在一旁看着,觉得这小娃娃极为可爱。他们本来并没有什么交集,一个千娇万宠,一个生存都是难事,他们像是两条无关的线,是那些公子哥给他们创造了相识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