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今唔了一声,不知道听进去没听进去。
秦聿把他连人带毯子从沙发上抱起来,长腿一迈向楼上卧室走去,把人塞进被子里掖好被角,又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
“睡吧。”
到最后时今也没有问那天晚上秦聿到底去哪儿了,但也没有关系,秦聿现在没和他说,一定有他的理由,或许等将来某天合适了,自然会再告诉他,总之,秦聿不会骗他就是了。
这种坚信是这样的,一直到那天时今在回来和秦聿拥抱时闻到了对方身上还未消散的浅浅的香水混合着消毒水的气味。
那其实是很奇怪的,秦聿的香水大多是成年木质男香,而这个味道却明显属于某位偏女性的柔和香水,以及他在医院惯常闻惯了的有些刺鼻的消毒水味。
秦聿是去医院了吗?
可是没有听说他身体有哪里不舒服,那是去看望别人了吗。
时今有些出神地想着,而秦聿抱他抱得紧,又亲了亲他的发顶,问他今天过得怎么样。
男人身上传来的温度那么温热可感,说话时深邃眉眼微低显得少见的温柔,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时今暂且把心放回去,任由秦聿那么搂着他往屋内走。
是这几天来的常事了,平时工作日两个人出行时间差见不到,偶尔凑上的时候就显得格外黏着一点。
他虽然嘴上不说,但也是喜欢这种肌肤相贴的感觉的。
“没怎么样”他小声回应着,两个人一同坐到了餐桌前。
曾姨最近看他们这么好心里也高兴,菜上花样做的更多,见秦聿回来就极有眼色地给两人留下足够时间。
灯光浅浅,美酒佳肴,美人如玉,室内层层升温,一顿饭吃着吃着,就又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不知道是谁先碰了还是对视了一下,就又交缠着亲到了一起。
一夜荒唐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时今早上到了医院时,罕见地想起来把今早汇报例会要用的u盘落在了家里。
他沉默了一会儿,这时候再翻回去拿一趟肯定来不及上班了,最后打电话给秦聿,秦聿说让李森给他送过去。
休息的间隙他下楼去拿,走过去的时候看见李森正在和人打电话。
李森见他到了连忙要挂,时今摇了摇头示意他先打完。
前后总共没有多少时间,从手机那头隐约透出来的交谈声,似乎是某个花店工作人员在做客户信息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