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对了,死去的恋人与他长得如此相像,藩望看著他的时候又是怎样的感觉?爱一个人爱到连静静看著他的脸都感到心痛。
他咬紧牙关直到泛酸,再怎样吸气都没有足够氧气让心痛消耗。
不知对恃了多久後,藩望走了,熟悉的靴子擦地声。
卡钥被孤零零地放在贴墙的排椅上,显得弱小。
明知道拿了也不会用上,他却毫不犹豫地从空盪盪的木椅上把卡片拿起。
长时间用力握紧,掌心留著那道直痕。
「什麽表情?分了?」
他睁开眼睛,这才感到眼眶的一线热度。
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前的蒋曦,一手压在他头边,影子完全覆盖著他。
他再度闭眼,轻轻的,不让积聚的烫热坠下。
手边一阵晃动,蒋曦坐在他的左边,调校著椅背高低。「眼睛,从昨晚到现在一直红通通的,又红又肿,根本看不见眼白有没有变黄,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也倒尽胃口。」
他把扶手上的左手移开,尽量远离蒋曦。
岂料青年眼明手快地捉住他的手,指尖滑过掌心向上爬,「我给你叫了一份三明治,吃光它,空肚吃药会伤胃。」
真好笑,这个对他下药、灌他喝酒又往他脸上淋酒的混蛋会关心他的身体吗?
他皱眉,想挣开那只令人厌恶的手,连半点触碰都不能忍受。
但蒋曦的手像铁钳一般强硬,他加大挣动的力度。
「你早上在医院跟藩望说什麽?为了不让你更生气,我已经忍耐著不去听。但即使没听到,光看你的表情就一清二楚了,分了吧?想不到你万念俱灰、生无可恋的模样也挺好看的,昨晚明明三番四次地高潮,现在却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态度。」
我也庆幸你没有过来,我不想阿望因为你而犯误杀罪。
要杀你的人是我。
「你也该死心了吧?只有我才懂得如何正确地对待你,藩望知道你什麽?听说他是很受欢迎的地下乐团主唱,将会被发挖当歌手跟你是两个世界的人,迟早会到达你摸不到也看不到的地方。现在分开还比较轻松。」蒋曦握得他的手发痛,在纠缠的十指间试图拔下他的戒指,「你回来後还是蒋家表少,他不过是一个汐汐无闻的小歌手。」
他剧烈挣扎,在戒环被推到指节时握起拳头。
蒋曦硬是撑开他的指掌,想把戒指拔下来。
「我可以考虑把部份产业转移到你名下,在我的遗嘱上加上你的名字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搬回蒋宅。比起我,藩望能给你什麽?」
他望了蒋曦一眼,久违地开口--「你不配跟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