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在世,最高等的骨骼是金骨,也就是九五至尊。
下来就是善骨,万人难见一根。
再就是凡骨和黑骨。
凡骨呢,到处都是。
黑骨便是罪恶之人,死后必会进入她的罪孽殿。
可一根黑骨,怎会如此清心寡欲?竟没听到任何心声。她不死心,换看生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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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像是阴暗的地下深处,周围挂满了鲜血淋漓的刑具。
正中央的十字铁柱上,拿铁链拴了一人,那人浑身赤裸,散发着浓烈的腥臭味。
可他没有死气,还尚有一丝生息。
一旁是一个手拿片刀的狱卒,正在一下一下地片着他的肉。
镜头拉近了,拉到那张下垂的面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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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个短命鬼,花容闭上了眼,笑了一声。
不过,她确认了一件事,不是死鬼白君,是人呢,那黑骨之相,必还是个罪孽深重之人。
二爷?
这在诡界不能拿白君如何,那在这人间,此等孽障,倒是能让她出口恶气!
要怪,就怪他长错了脸。
这千人千面,他偏生要生成这么一副模子,不怪他怪谁?
“你笑什么?”那二爷冷声发问,音色都与白君不相上下。
花容嘴角笑意渐浓,“我乃你父亲明媒正娶的三夫人。二儿子,你是不是该唤我一声小娘?”
二爷面容骤寒,“你可知我是谁?”
花容不语,走进堂内。
两手一支,坐到了棺材前的供桌上,还不忘顺手搬倒那块刺眼的牌位。
她轻敲着供桌,歪头一笑,“我的二儿子,罗府二公子罗夕年。”
不久,就要被凌迟处死的一介佞臣而已,也敢在她面前放肆?
未未被她这一出不要命的举动吓个半死,赶紧从地上起来,对着罗夕年道,“二爷莫恼,小姐定是心有怨怼,气坏了脑子,这才口不择言!”
罗夕年一言不发,死盯着花容。
那双眸子果然不如白君的冷煞,花容从供桌盘里拿起一个果子,啃了起来。
“主子。”有人突然出现,罗夕年脸色很不好,吓得来人怔了片刻。
花容瞅过去,是一个黑色紧衣小青年,看来是罗夕年的随从。
他很快回神,附在罗夕年耳际嘀咕了几句话。
罗夕年回眸撇了眼花容,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