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巨大的敲门声毁掉了一室的美好。
两人尴尬对视后,立刻拉开距离。
一人佯装整理衣物,一人只能去倒杯茶水为自己降温。
而那敲门声似乎又气又急,恨不得立刻将门砸开一般,一点也不给二人整理情绪的机会。
“来了来了!急什么急,赶着投……”
本被坏了好事而恼羞成怒的言正廷正想破口大骂,在见到来人后,却及时闭上了嘴。
顾清语一歪头,就看到了横眉怒目的言父。
他阴沉着一张脸,踱步进屋。
看了眼从牢里出来还浑身脏兮兮的顾清语。
又看了眼刚才还满脸绯红的言正廷。
半晌没有开口,那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最终还是言正廷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
“父亲,这么晚了,您过来有何……”
“啪!”
言正廷没说完的话,生生被言父一个巴掌拍了回去。
“废物!”
言父低沉的嗓音里满是嫌弃。
“你就是这么管教你新妇的?暗度陈仓、离家出走、抛头露面,不要脸的出去做营生就算了,竟然还闹得进了府衙,我言家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光了!这么喜欢卖,不如去青楼卖笑好了!”
“父亲请慎言!”
言正廷早已习惯了父亲的打骂,可是他不允许顾清语因为他而受委屈。
“清语做的营生光明正大,既没有偷鸡摸狗,也没有触犯律法,您作为长辈,怎可以说如此难听的话?”
“我早就说过,不允许在外做营生,你们可是把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父亲,您可以尽管打压我,囚困我,可是清语她是无辜的,也应是自由的,请您不要因为对我的厌恶而伤害她,她有权利做自己想做的事。”
此话一出,屋内另外两人都愣住了。
对顾清语来说,言正廷终于支棱起来了!
为了保护她竟敢顶撞这位代表言家绝对权威的父亲。
而对于言父来说,这个废物败家子竟敢为了个女人违逆他,挑战他作为一家之主的威严。
缓过劲来的言父,怒极反笑:“好,好,你如今胆子是越发大了,家法已经管不住你了是吧?你要自由是吧?可以,我现在给你两个想选择:一是带着你的女人滚出言家,彻底断绝父子关系。二是立刻休妻!”
“父亲!”
“住口!要么她滚,要么你们两个一起滚!”
不等言正廷再行辩解,言父长袖一甩,愤然离去。
言父气得全身颤抖。
他这个废物儿子,从前虽然不着边际,但好歹逆来顺受,对他也是毕恭毕敬,从不敢顶撞违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