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风禾:???她又招谁惹谁了?怎么这都能扯到她身上?
一直静默不出声的六皇子姜鹤见此情况暗骂他一声蠢货。
找姜止行的麻烦他乐见其成,但是扯到虞家身上去做什么?虞家这女儿被虞太师和虞夫人护得跟眼珠子似的,也是这蠢货能随意攀扯的?
姜止行见他如此肆无忌惮,简直和昨天被他揍得鼻青脸肿的高达海一个死样子,脸色慢慢阴沉了下去。
姜晃对他似是要打人的模样瞧得明白,心中暗喜,要是姜止行当着他们的面都敢动手,那今天他是出不了这宫门了。
虞风禾看出身旁站着的人手上开始蓄力,又要像昨天那样简单粗暴的动手,不由得轻轻叹口气。
究竟还是太年轻了,一点都沉不住气。
今天几个皇子都在这儿,他要是真动了手,一不小心让哪位脸上带了伤,恐怕剧情都还没修正到他身上,他就得先走向早亡的设定了。
她伸出右手扯着姜止行的衣袖,微微拽了拽。
姜止行侧过脸看着她,眼里的凶意都还没收回去。
“扶我一下,我身上没力气,站不起来。”虞风禾好声好气的同他说话。
姜止行嘲弄般开口:“怎么,你还要起来给他们行个礼吗?”
袖子被坐着的人猛地一扯。
姜止行腹诽道,这手上不挺有劲儿吗?还要他扶什么。
面上虽然不耐烦,但他还是顺从的把左手小臂抬了起来。
虞风禾手自然的就搭了上去,借着他的力站了起来
裕昌公主要比她高一些,身上穿的这件斗篷坐着看不出来,一站起来底部都垂到了鞋面上。
“这位公子,因着三位殿下在这儿,我本不好说些难听的话,但你越发不成体统,看见一男一女走在一块儿便要想些龌龊不堪的东西,还好意思说出来,也不怕脏了殿下们的耳朵。”
虞风禾端着一副柔弱清正的模样,开口就是骂。
在场的人懵了,震惊的看着她。
姜止行也一脸讶异的看着她,眼瞳里的怒意不见踪影,只剩下了惊奇。
她还在滔滔不绝的输出:“我同姜世子走得近与否与你何干?我瞧见你刚下宫学,怎么,宫学的夫子就不讲授君子之理?君子自难而易彼,这种浅显的道理想必不用我再来给你讲授一遍了吧?”
那个公子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被一个弱女子给斥责了,他竟一时找不出半句圣人之言来驳斥回去。
想来想去,他只生硬的憋出一句:“古人云,男女不可同席,你二人同行,已然是逾矩之举!”
这种老封建的话险些让虞风禾笑出声,事实上她确实也面上带笑。
“昨日花宴,圣上和皇后娘娘尚且坐在一起,百官也同女眷们坐在同一大殿上,你说古人云男女不同席,可是在讥讽圣上和娘娘的这番安排不妥当?”
此话犀利且无可辩解。
旁边的三个皇子闻言,脸色也不好了起来。
那个公子察言观色的本事显露出来了,他猛地跪在姜晃他们跟前磕头认罪:“殿下,殿下恕罪,我绝无犯上之意啊!”
虞风禾巧妙的把话题转移到了男女同席的问题上,还带上了皇帝皇后,逼得他不得不跪地认错。
姜止行盯着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多少流露出一些敬意。
那日街上初见,见她也是这般把周权耍弄的团团转,便知道她嘴上功夫厉害得紧。
如今再战,这本领不减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