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可能政府懂吧。但是要养那群肥头猪儿的天龙人嘛,懂也只能装不懂了。”我吐槽道。
“这种你还是少说的好。”他依然走近了一步,声音也更明显的和脚下的海浪一起传入我的耳朵里。
“拜托,你自己平时也这么说哎。啊!”
不能怪我晚上突然大叫,因为这个老登偷袭呀!他一下子把我从栏杆上拽了下来!
我就这样跌进了他怀里。
于是…。我更加确定了,这老登走路没声音……
都不出声,我真被他吓得跌海里怎么办?
为了惩罚他,我反手抱住了他,然后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子一僵。
我知道他不喜欢和他们所谓“下界的人”多接触,为此,他甚至十多年没有买新的奴隶回来,还只允许家里的仆人在地下室吃饭休息,他声称要尽量减少甚至避免和他们接触。
所以,我是唯一一个他不喜欢接触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忍受的“下界人”。
我总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他黑色的皮革手套贴在我下巴和脸颊皮肤上的触觉。
那时,我就觉得很不舒服,仿佛我身上带着脏东西,是一个什么他不愿触碰又不得不触碰的“物品”。
在玛丽乔亚的那段时间,我确实享受了最好的医疗服务和物质生活。但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为了我。
我对他而言就是一个“物品”,值钱的不是我,而是我的腹中的埃尔——带着他费加兰德血脉的孩子。
哪怕到现在都是这样。
这就是他和香克斯不一样的地方…。他更在乎埃尔,而香克斯只在乎我。
加林对我好,是因为我是他唯一的孙子的母亲,而香克斯对我好只是因为我是他爱的女人,甚至他对埃尔的感情也是因为我而延生的。
这么想着,我感受着他僵硬的身体微微一笑,看吧,他其实很抗拒我的接触…可他终究没有像我第一次抱他时那样推开我。
“不过是下界的贱民罢了……”这是他常说的话。
我是“下界”的,可那又怎么样?他还是不得不面对我?
毕竟。。。。世俗意义上讲,我们就是家人…。。
很奇怪吧,我和加林圣居然也能称之为“我们”。真讽刺……
我笑着看向他,想伸手触碰他垂下来的发丝。快要休息了,他没有搞什么奇怪的发型。他的白发就这么垂落下来,被发圈固定在肩后。
“父亲…你的白头发越来越多了…。。”我说。
五年过去了,曾经还红白近半相间的发丝,如今又白了不少,我想着…。再过五年,那些头发就该全白了。
可我终究没摸到他的头发,因为他一把拉住了我想要抚上他发梢的手。
“父亲?”我笑着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