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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曾经挚爱（第2页）

“（贝拉特里克斯）我来存个东西，带我去金库。

（妖精）好的，莱斯特兰奇夫人——哦，真是漂亮的金杯！

（贝拉特里克斯）小点声！你找死吗？”

看来贝拉把伏地魔交给她保管的金杯存在了古灵阁，而那个妖精认出这个金杯的特别之处，惊喜地喊了出来。阿莱西亚曾与一些在古灵阁工作的巫师交谈过，知道妖精能够轻易识别出他们锻造的物品，因为这些物品大多具有独特的魔法，而贝拉保管的那个金杯，很有可能也具备这样的魔法。她越发怀疑那是赫奇帕奇的金杯了。

镜子里传来龙的吼叫声和喷火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一阵响亮而清脆的叮当声，龙又发出一声嘶哑的吼叫——看来贝拉的金库外有龙守护。

接下来的信息无关紧要，阿莱西亚把上一段做好标记后让镜子快速地播放。

“（卢修斯）欢迎你的加入，西弗勒斯。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很快就会得到黑魔王的认可。

（斯内普）过誉。”

斯内普早该想到有这样一天，既然正镜碎片几乎粘到了所有食死徒身上，那他怎么会幸免？不过现在叫停是没必要了，阿莱西亚已经把信息同步到了自己的镜子里，她随时都可以听这些对话，叫停反而显得心虚。他与阿莱西亚面面相觑，两人的表情都很尴尬。

“速速播放。”阿莱西亚念道，让这几段关于斯内普的信息加速播放。

“（男N）西弗勒斯，黑魔王让我来取魔药。”斯内普认出这是卡卡洛夫的声音。

“（斯内普）给。”

此后的很多段对话皆是如此，他作为食死徒，其工作大多是做魔药和打探消息，有时会充当打手，可镜子里从没有传来他施不可饶恕咒的声音。不过这说明不了什么，他完全可以用无声咒，但在阿莱西亚心中，没有确切的证明完全等于没有发生。

接着，镜子里传来嘈杂的说话声，像是在酒吧，阿莱西亚从中辨认出邓布利多和特里劳妮的声音，他们貌似在面试。突然，特里劳妮的声音变得嘶哑、刺耳起来，神神叨叨地说：“拥有征服黑魔头能力的人即将来临……他的父母曾三次逃脱黑魔头的魔爪……生于第七个月殆尽之时……”

斯内普咽了口唾沫，试探地看阿莱西亚的表情，她正全神贯注地听着，手握紧了衣袖——他知道，阿莱西亚已经隐约猜到这是伏地魔要杀波特一家的原因。他现在真想把这面镜子砸碎。要走吗？可逃避有什么用？再说，这有什么可逃避的……

特里劳妮的声音被一个男人的厉声呵斥打断了：“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干什么？滚出去！”

“我走错了楼梯……”阿莱西亚惊讶地抬起头，她认出这是斯内普的声音。惊讶很快转为遗憾，这不过是他给伏地魔上报的众多情报中的一份，是他过去的罪恶。

她听见，斯内普把这则预言禀报给了伏地魔，而伏地魔作出杀害波特一家的决定。

“（斯内普）主人，求求您，放过哈利·波特的母亲吧！

（伏地魔）西弗勒斯，你该不会爱上那个泥巴种了吧？

（斯内普）是的，主人。所以我恳求您，放她一条生路吧！她不会对您造成任何威胁！

（伏地魔）你让我很失望。但看在你对我忠心耿耿的份上，只要你能在我动手前立下大功，我不介意答应这个小小的请求。”

阿莱西亚心中五味杂陈，思绪乱到了极点。她以为斯内普和莉莉在五年级的期末就已经决裂了，原来他成为食死徒后也依然爱着莉莉。

“（卢修斯）西弗勒斯，好久不见。

（斯内普）好久不见，卢修斯。你说有一个抓捕‘老鹰’的机会？

……”

剩下的对话，阿莱西亚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这些场景她早已在冥想盆里见过了，如今才得知斯内普参与这件事的起因——正如他在篝火旁所言，为了立功——为了用她的命去换莉莉的命。

可她活下来了，莉莉却死了。他会为此遗憾吗？

“（贝拉特里克斯）钻心蚀骨！

（斯内普）神锋无影！”

反镜破碎，桌上的方镜也安静下来。

阿莱西亚心乱如麻，低头绞手指。惊讶、嗔怒、悲伤、疑虑交织在一起，堵在她的喉舌间，好像下一秒就能转为一连串的质问。可是她凭什么质问斯内普？她不是他的爱人，以她的牢狱之灾换爱人性命无虞，他有什么理由不这么做？质问不能，心中又依旧苦闷，她能做的只有沉默，糟糕的是，斯内普和她一起沉默着。

“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许久，斯内普声音低沉地问。

阿莱西亚有太多的话想说，但都无从说起。几个小时前她还想给斯内普灌吐真剂，现在只想给自己灌吐真剂，好把心里的话一股脑全说出来。她第一次遗憾自己不是个格兰芬多，缺乏勇气这一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