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巫栀溜脚,不着痕迹地走开几步,确定而且距离安全后,才坦白道:“是解酒药的问题。”
“解酒药?”胥姜脑子一转,楼大猫确实是在每次醉酒后吃了解酒药,才半夜起腻,突发‘饿疾’。
她眯眼盯着巫栀:“解酒药有什么问题?”
“解酒药不是给了你两瓶么?一瓶是解酒药,一瓶是金匮……丸。”
“金匮什么丸?”
“金匮肾气丸,是增补元气,保肾生精之补药。”巫栀快速说道。
随后睇了眼她的脸色,紧了紧药箱,又找补了几句,“不过药性温补,并不伤身,反倒有助兴之效。”
这药可是多少夫妻梦寐以求的补品,瞧她对姐妹多大方。
好一个‘并不伤身’,好一个‘助兴’!
巫栀解释道:“我也是为你好,不忍看你新婚之夜,独守空房。”只是过后忘了告诉她,要将两种药分开用。
“巫、神、棍!你好得很!”胥姜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合着这些日子自己遭的罪,都是因为她!
她伸手就要去捉人,巫栀却早有准备,一溜烟儿跑进了门。
“你个庸医,神棍!给我站住!”胥姜追上去,却同找出来的楼云春撞了个满怀。
楼云春揽她站稳,问道:“这是怎么了?”
胥姜指着巫栀,“她”了半晌却没脸将‘解酒药’的事讲出来,这事着实有些丢人。
楼云春伸手给她拍背,却被她拉住,在手背咬了一口,然后又‘呸’一声吐掉,气不过地追着巫栀跑进了院子。
看着手背上浅浅的牙印,楼云春不由得一笑,随后回头看着胥姜的背影,喃喃道:“难道是发现了解酒药有问题?”
巫栀给的‘解酒药’楼云春吃一次没觉察出异常,可吃二次、三次,便觉得有些不对。
他曾找来那两瓶药,闻过、尝过,确定二者并不都是解酒药。
不过,在确认其无害后,他并未收捡,而仍然让胥姜保管。
留着偶尔增添些闺房之乐,床笫之欢,也并无不可。
不过瞧胥姜气成这般模样,往后怕是没什么机会再用了。
这么一想,他不禁又有些遗憾。
“楼兄。”一道声音自身后响起。
楼云春回头,朝来人温和道:“竹春,阿樆你们来了。”妇唱夫随,他如今是随胥姜喊人。
胡煦奉上贺礼,“恭贺你和东家乔迁大喜。”
“多谢。”楼云春接过贺礼。
宋樆问道:“阿姜呢?”
楼云春答道:“在院里,正在找巫大夫说话。”
宋樆对胡煦道:“那我先进去找她们,你们聊。”
胡煦点头,“嗯,去吧。”
目送宋樆进院后,胡煦才抬头看门楣上那块匾,一看便认出是二人亲题亲刻。
“写得真好。”
“过奖。”
“祝贺你们。”
“也祝贺你们。”
二人相视一笑,前尘尽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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