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稹绕着他转了一圈,发现他有脚,又问:“原来是人,是人怎么了结因果?”
莫明伸手将他捉起,晃了晃,“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陆稹认真道:“因为你一直没有回答呀。”
两人对视,莫明败下阵来,虚心求问:“那你觉得我不该去了结?”
陆稹摇头,“我不知道呀。”
管杀不管埋的小不点!
莫明又是一阵晃,终于将陆稹晃出半句话来,“你不要……”
莫明停手问道:“不要怎样?”
陆稹头晕眼花,“恼羞成怒。”
闻言,莫明更加恼羞成怒了,将他架起来转圈。
胥姜一进屋,见二人其乐融融,便笑问:“这么投缘?”
莫明这才将人放下来。
陆稹打着转儿朝胥姜栽去,胥姜连忙将他抓住扶稳。
“怎么了这是?”
陆稹站稳后,嘴一瘪,告状道:“姐姐,他欺负我。”
莫明抓了抓脑袋,冲胥姜一笑。
胥姜无言。
陆稹继续控诉:“明明是他答不上问题,却恼我。”
胥姜无语,陆稹这爱问人问题的毛病又犯了,随后又不禁好奇,“什么问题没答上?”
陆稹两人的对话复述给胥姜听,胥姜听完,似笑非笑地看了莫明一眼,莫明轻咳两声,找了只软垫,盘坐道矮几前。
胥姜把陆稹也牵到矮几前坐,给二人各倒了一盏冷萃薄荷茶,昨夜烧的水,今早起来泡的,此时饮正好。
“薄荷清口清心,消火顺气,你俩多喝点。”
陆稹抱着茶盏小口小口的喝起来,莫明盯着他圆圆的脑袋,觉得很适合剃光头。
胥姜给自己也倒了盏茶,对莫明问道:“你走了,那些西域僧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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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院里来了几位通晓番邦语的僧人,注经释文都很在行,可顶替我的位置。”
“你打算回芙蓉城?”
“嗯。”
“那还回京城么?或者说,还回大慈恩寺么?”
莫明沉默了。
他回答不上这个问题,就像回答不上陆稹的问题,可他并不是不知道答案,而是说不出答案。
他有亏欠。
他与乌洛兰的缘分,在剃度时已经散了,因缘际会非人力所为,他去芙蓉城,并非了结,而是告别。
告别乌洛兰,告别莫明,然后回京,回到大慈恩寺,从此身心皈依。
胥姜心头一叹,这一叹为乌洛兰,也为莫明。
陆稹打破沉默,问道:“芙蓉城在什么地方?”
莫明和胥姜神色皆是一松,胥姜笑道:“在蜀地,与京城相隔千里。”
陆稹盯着莫明锃亮地脑袋问道:“这么远?那头发长出来了,还是和尚吗?”
“我可以在路上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