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他们听得一清二楚,你无从抵赖。”“师妹,没想到你的男人这么天真。”谢秋棠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最终为什么又要杀了他呢?我去找他不过是为了报复罢了。”许林知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师妹,你不会也以为你派去的那只小鬼是凭运气逃脱的吧?”谢秋棠讪笑:“如果没有我,他怎么会向你们通风报信,将你们引去苍蓝洞呢。”“他可是我放走的。”“既然天魔不愿助我,那我留他也无用。所以我便用计诱你们上钩,再结合你我之力,共同将天魔除去。”“如此说来,我还算有功呢。”谢秋棠语调轻快,还带了些得意。乔月冷冷地望着谢秋棠如同一只开屏孔雀般在张扬着自己漂亮的羽毛,心里思绪万千。谢秋棠说的逻辑颇能自洽,乍听上去似乎的确是那么回事,但乔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她已经没时间想这么多。“就算是有功,但却依旧功不抵过。”乔月知道今晚是难得的机会,谢秋棠行迹难觅,如果这次放过她,下次就不一定能找到了。“你我同为师姐妹,但你却屡次三番地想要置我于死地。撇去在苍蓝洞的那次是否正如你说的不过是你的计谋不说,你还接连两次往我家中派去黄巾力士,想要斩我于刀下。这没有冤枉你了吧?”乔月和丁连川或许对谢秋棠的修炼之法没有过多了解,但吴长青却对她的黄巾力士熟悉得很,所以乔月当下说来,谢秋棠无从辩驳,只得是敛去方才犹在得意的羽毛,摆出一副防备的姿势来。吴长青在一旁听得又恨又怒,他没有想到,除了苍蓝洞一事外,谢秋棠还做出这么心狠手辣的事情来。谢秋棠拜入他门下时日最久,他以为自己很了解这个要强的大徒弟,但如今看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低估了她。“是又怎样?”谢秋棠终究还是梗着脖子说道:“你挡我前路,我自当要除去。要怪也只能怪你不识时务,当初退出掌门之争的话我又何必对你下手。”乔月转动着手中的令牌:“你杀我两次,又害许林知及其他无辜一次,这么算来,你受我三掌不亏!”话音刚落,众人只见眼前一花,乔月陡然出手。“师父小心。”耿虎生惊呼,正想要上前帮手,但谢秋棠早有准备,与飞奔而来的身影缠斗了起来。“乔月你做什么!”袁岚怒斥:“棠儿是你的师姐,你怎么可以如此不顾同门情谊,你快给我住手!”“师娘,师姐对我们下手的时候可没有顾什么同门情谊。”丁连川杵在旁边说道,袁岚心急如焚,转过身去冲吴长青发火:“到这种地步,你还不管一管!”“管管管!我管什么管!”吴长青涨红着一张脸,又补了句:“我看乔月替我管得挺好的!棠儿现在不吃吃苦头,我担心她以后就不仅仅是吃苦头那么简单了!”把话撂下,干脆眼不见为净,拂袖而去。袁岚气得跳脚:“你站住!你去哪!”她想跟上去,但又担心现场的状况,立在原地左右为难,但最终还是一咬牙,说了句“棠儿,你坚持住”,便也追着吴长青走了。“师娘!”谢秋棠大呼,不小心分了神,后背被乔月的令牌拍中,摔入草丛中。“这是还你初次杀我之仇!”那长生门令牌看似小巧,但灌入灵力之后便化为了一件趁手的宝物,可以削去人的修为和法力。谢秋棠当下中了如此一记,不仅五脏六腑挪了位般难受,更是觉得周身流动的修为瞬间被吸收不少。“接下来是报你二次害我之仇!”乔月趁胜追击,势要她付出代价,便再次运起手中令牌,将堪堪爬起来的谢秋棠拍中。谢秋棠修为再次被削,手脚绵软无力,倒在地上一时间难以起来。“师父!”耿虎生和庄清莱看得惊心动魄,正欲上前助阵,却被乔月接连几招逼退。“这是谢秋棠与我之间的恩怨,不关你们的事。但如果你们再上前,那我就不客气了。”乔月令牌横指警告道。庄清莱瞬间止住步伐,只有耿虎生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她已经受了两掌,我甘愿替她受第三掌。”“呸!耿虎生你给我起来!”谢秋棠还有气力说话,嘴鼻混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何必求她。乔月你有本事第三掌就把我废了,不然的话我今日所受之辱,所受之痛定会十倍回馈于你!”“你给我起来!”她冲着耿虎生怒吼,双手青筋暴起,奋力地抓着地上的野草,但耿虎生紧紧握着拳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如同一座沉稳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