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隔着十五米的距离,无数次轮回与他单方面相识,早就把他脸上幅度有限的表情记了个十成十的土屋从他微低的眉头看出了一个词:[失望]
接着牛岛转身,在A场裁判的哨响中走回白鸟泽高校的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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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的比赛同时开始,结束的却是一前一后。
白鸟泽所在的A场率先结束了和佐青高中的比赛,两局得分分别是25:1125:9。
在八强赛打出这个分数,可以说除了霸者白鸟泽,没有第二个高校能够做到了。
宫泽高所在的C球场是第二个结束比赛的。
早在土屋加入进攻,频频打出撕裂和久谷战术的扣杀和后排进攻时,和久谷赛前的战术就已经失效了一半;而宫泽高的自由人却能频频看穿和久谷主将中岛的球路转而去相应的落点就位,封死和久谷主将的进攻。
到最后,确定最后的败绩的依然是宫泽四号的发球。
那份不提助跑跳发,连飘发的精准性和技巧性都无可指摘的发球并没有受到发球者本人气喘吁吁的状态影响。
“他是,”反而因对方的发球跑动的气喘吁吁的和久谷自由人吐槽道:“铁打的机器人吗?”
那他们赛前制定的战略岂不是完全无效了吗?
和久谷的主将中岛没有回答他。
他静静凝望着球网对边欢呼胜利的学校和观众席,腿边的手指稍稍蜷了蜷。
于是秋保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事实:他们输了。
因为全程都因战术外的状况迷茫和硬下心来寻找应对之法,就这样一点点应对,被对方一点点得分的磨开比分距离,现在,中间写了2的计分盘上写的是25:18的分数。
由于宫泽四号发球权的连续进攻,比分上比他们昨天的比赛还难看。
裁判一声哨响,示意赛后礼仪。
“……走了。”
沉沉的和久谷半场中,他们和久谷的主将第一个迈开了步子。
学校双方列队在撤走了拦网的排球场上,队长对着队长,主将却没有对着主将。
他们宫泽高的主将,那个四号正站在倒数第三位,和他们和久谷的副攻手面面相觑。
甚至因为宫泽四号就是观众席的关注焦点,他们和久谷的副攻手一副紧张到同手同脚的模样。
“很有趣的比赛。”中岛紧紧和宫泽高的队长双手交握。
“啊,你也是。”
“不过,我还有个疑问。”
中岛的眼神看向列队第三位的宫泽自由人:“我为那一手小角度控球苦练了很久,自信不会在第一次对上的对手前露怯,能告诉我吗?是怎么看出我到底要发直线球还是小角度控球的?”
不过在场中频频接了他十几次空中接球的自由人并没有露出他所料的反应。
不仅不笃定、胜券在握,反而一脸紧张茫然还带了点‘我也想知道’地悄悄看去了,宫泽四号的方向?
宫泽四号朝他们竖起了一根手指。
宫泽自由人立马说:“小角度!”
第二根手指。
宫泽自由人立马接上:“直线球!”
第三根手指。
“斜线!”
宫泽四号放下手,“因为鹰川前辈不能很快地反应过其他复杂的手势,所以我特意把这三种手势原本指代的意义扭转了一下。”
这个扭转的过程相当恐怖,赛前土屋曾把鹰川叫到体育馆厕所,两人在饮料贩卖机前一人举手指一人反应,还有一人景谷负责在鹰川反应错后雷霆一击。
总之,度过了一段相当难忘的赛前补习。
“也就是说……”中岛的表情愣了一下,“一直是四号在指挥你?”
鹰川:“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