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女人便没再多说什么了,叮嘱了几句注意身体就挂断了。
祁夫人向来不会轻易给喻湫打电话,她和喻湫的关系就像是……对待亲戚家的内向小孩那样,你不找我,我也不找你。
所以喻湫被乔行颂关在家里,没去学校,正如乔行颂一开始就对他说的那样,她不会知道。
早饭是乔行颂简单做的,喻湫没有胃口,咬了一口煎蛋又喝了一口牛奶,就再也没有食欲。
喻湫被关了多久他自己也不知道,或许有一周了,又或许还没有,放在床头柜的日历他一天也没画,所以现在无法考究。
他过得很浑噩,像一具没有情绪的尸体,每天就在家里等乔行颂回家。
喻湫现在再也不觉得自己是乔行颂养的一条狗了。
因为在喻湫的认知里,家养的小狗在主人回到家后是会很开心的,会蹦蹦跳跳嘤嘤呜呜地围着主人打转,会要主人抱,会舔主人的脸,会很喜欢主人,会黏着主人无论他去干什么都跟着。
这些他都没有,所以他不是。
他已经不是狗了。
也绝对不是人。
喻湫照常在床上躺着、坐着望着窗外,由清晨等到夜晚。
中午的时候他听见了卧室门被敲响的声音,但他没去开门。
喻湫知道是乔行颂送来了午饭,不过他一点胃口也没有,与其费劲儿过去拿,不如不拿了,反正拿了也不吃。
晚上下雨了,十点半的时候乔行颂回了家,喻湫就坐在床边,光着腿脚踩在地板上,失魂地看着地板。
乔行颂回到卧室后照常过来摸了摸他的手脚,确定不冷,才去洗了手,换了一身衣服,把从外面带回的吃食拿出来,喂喻湫吃饭。
每天只有这个时候喻湫才会一口一口地把乔行颂给他带的东西全都吃完,吃完以后乔行颂收拾了卧室里放着的凉透了的早饭和外面的午饭,回来给喻湫解锁,抱着喻湫去上厕所、洗漱洗澡。
整个卧室安静得诡异。
喻湫已经习惯了。
当都收拾好后被乔行颂抱上床,上了锁,他便漠然地翻身埋进被窝,像一个被拟定了程序的机器人闭上眼睛睡觉。
压抑。
他不知道乔行颂会不会觉得这样很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