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完,都笑出了声。
“我是说你要对成诗好点。她很敏感,很没安全感。”
安鑫眼神追随着舞池里的成诗,“嗯”了一声,接着说:“我说的是你要对霍予城好点。”
顿了一会,他补充:“他也很敏感,没有安全感。”
今天的对话多少都带点复读机属性。
突然提到霍予城,想到两个人算不上清白的暧昧互动,她不免心虚地确认道:“我和他,已经分手很多年了。”
徐茵晚这句话,是说给安鑫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安鑫忽然轻笑出声:“刚才予城故意的。”
徐茵晚显然状况外:“啊,为什么?”
安鑫在酒力放了冰块,享受地喝了一口:“一个男人整另一个没有利益相关的男人干嘛,当然是因为吃醋。”
“吃醋?”徐茵晚觉得这个理由甚至有点荒唐,“因为我?”
看着徐茵晚发懵的样子,安鑫说道:“你知道吗?以前我们宿舍的人都不喜欢你,觉得你在故意装傻,玩欲擒故纵那套。现在我向你道歉,你是真的……有点傻。”
“你才傻。”
徐茵晚反应过来,安鑫在骂他,笑着反击。
“干杯,徐老师,为我之前对你的误解道歉。”
面对安鑫伸来的酒杯,徐茵晚笑着和他碰了一下。两个互相看不惯的人,就这么一笑泯恩仇了。
伴随着激烈的电子音乐节奏,徐茵晚心跳如鼓,那一瞬间,她突然生出一种想知道当年霍予城和林思琪到底怎么回事的冲动。
“安鑫,当年我出国前……”
她的话还没说完,安鑫突然脸色阴沉地起身走向舞池。
舞池里的成诗已经完全跳嗨了,吊带已经半褪,露出雪白的香肩。在酒精和灯光的麻痹下,她几乎是对对面男人伸来的手来者不拒,任由对方在她纤细的腰背上摩挲。
安鑫走下场,把人强势地搂在怀里。一开始,成诗旁边的男人还想理论两句,直接被安鑫骇人的气势劝退,走到旁边。
成诗靠在安鑫的怀里,哼哼唧唧地扭动身体。
冲动是多巴胺一时的作用,被迫刹车后,徐茵晚就再也没有了开口的勇气。
她看着舞池中央的纸醉金迷的男男女女,意志竟有些消沉。
想那么多干嘛,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
徐茵晚从霍予城和齐恒刚才玩游戏剩下的盘子里选了一杯酒,仰头灌了下去。
一种眩晕的感觉,蹭地一下就从胃里蹿到了头上,眼前的人、物突然旋转了起来。
霍予城一进来,就看见了眼睛发直,难受地倒在沙发上的徐茵晚。
他指着她面前的空酒杯,满脸惊讶:“你喝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