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地方符合,只有五官相似。
他突然抿紧唇,“现在是什么时候?”
刚刚点燃烛火的骆荀一:“……”他可能真的真的精神有问题。
“永晋155年。”她随口回道,轻轻把蜡烛放在离床不远的矮凳上。
“如今灯亮着,你去床上睡,等你睡着了我在睡。”她轻声道,弯腰时,发丝落到肩膀上,露出了劲瘦有力的腰,甚至透过薄软的里衣看到她手臂处的肌肉,他在怎么疯也不可能这个时候试图用把剪刀杀死她。
她很高,再加上品相端重,几乎不会被任何妙龄的男子拒绝,除了有点穷。
意识到这一点,他慢慢站起来,把那把剪刀藏在袖子里,一步一步地走着,回到了床上。
再次回归原样,骆荀一睁着眼睛,越觉得自己是一个冤种。若他真是一个被打死随意扔尸的小侍,她再去寻人的确不大好。
可一直留在这显然对自己也不大好,他也成了一个黑户。
地铺上,她微微眯了眯眼睛,侧身看着床榻上被帷幔挡住的人。
一个精神不正常,有着创伤应激反应的人,没有明面上说得过去的户口,还是一个男子,的确buff叠满了。
烛火微微摇曳着,骆荀一强撑着等了他半个时辰,终于熬不下去睡了过去。
帷幔内,他闭着眼睛,抱着身前的被褥,蜷缩着身子,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在装睡。
夜过得很快,至少对骆荀一而言。
生物钟响起,骆荀一轻手轻脚地离开室内,洗漱后就先把他屋内检查了一番。
没有。
可能已经跑了。
或者昨日夜里他看花了眼睛。
不过不是没可能进蛇。
天刚刚亮,温度还有些低。
骆荀一先是进了放置药材的屋内,仔细整理了一番后拿出来放在外面。
外面传来了公鸡打鸣的声音,一只比一只响。
骆荀一想到自己买的小鸡,又拿出了一点小米和稻谷,把鸡放出来,关在固定区域内,把食物撒在了地上。
骆荀一没有买狗看家,一来她根本没有时间照顾,二来她马上要去县里考试。
虽说还有几个月,但如今也要安置好那个家伙。
让姜栏收留他,她再塞点钱?骆荀一觉得有些不可行。
她想了想,换了许多个主意都觉得有些不大靠谱。
差不多弄好所有东西后,骆荀一又回了一次卧室。
他还没有醒来。
天气冷了的确让人贪睡。
随后,骆荀一关上门去了书房,开始温书复习。
骆荀一是个天才,她也能毫不谦虚地自夸自己。
一目十行,过目成诵,悟性极高。
早晨的空气总会给人带来好心情,虽然昨天夜里并不愉快,清冽的风吹起了骆荀一的发丝,衣袂微微飘起。
屋内,她坐在窗户旁边,低眸手执书,温和的脸上柔和清雅,冷白的肌肤更衬得人清冷淡然。
从卧室出来的徐韫站在那,一身素衣,直勾勾地盯着她露出的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