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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的头发已经乱了,泛着薄红的脸颊,看起来脆弱又漂亮。
她气息不稳,狭窄的空间里浮起涟漪暧昧的气氛,她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伶仃细白的手腕被他扣在掌心,牢牢锁住。
江稚瞳仁漆黑,直勾勾盯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他真的长得很好看,五官尤其精致,从容慵懒的眉眼纵出几分娇矜之色,眼底晦暗,像是一湖深不见底的池水,幽静深远,探入心底。
江稚的目光移至男人凸起的喉结,他许久没有说话。
她也沉默了很久。
男欢女爱,本就是常情。
江稚面对沈律言的时候,大多数时都是胆怯的、容易害羞的、不那么放得开,今天她也不知道自己从哪儿冒出来的冲动,仰起小脸,主动亲了他。
沈律言怔了片刻,很快就反客为主,手指漫不经心捏着她的后颈,双膝抵在她的腰侧,将她困在这片逼仄的空间。
沈律言的亲吻,霸道强势,不容躲避。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袭来,正大光明囚禁了她。
江稚被按在他的怀中,轻微的缺氧让她的脸色看起来越发的娇艳,她有点透不过气来,眼睛被极致霸道逼出了潮湿的泪水,泛红的眼尾,平添了几分娇色。
窗外的阳光一缕缕照进客厅里。
江稚理智尚存,有点脱力的手强撑着拽了拽他的衣服,气喘吁吁:“去…去楼上。”
去楼上的卧室。
沈律言安慰似的摸了摸她的头发,眼底似是有些许怜爱,动作却不见任何的怜惜,“去不了。”
他不慌不忙,“你怕什么?”
江稚涨红了脸,她就是怕,就是要脸。
沈律言此时还衣冠楚楚,望着她快要哭出来的可怜表情,难得心软了一次,将她抱到了楼上的卧室。
这几日,过得醉生梦死。
她发着烧感着冒,他似乎一点都不怕自己被传染。
房间总共都没出几次,外面是纷纷大雪,里面却是一片炙热。
江稚从来没过过这种荒唐日子,昼夜颠倒,作息混乱,意识也模模糊糊。
就像世界末日降临之前的狂欢。
在雪停的那天,江稚感觉自己才重新活过来。
沈律言的精力比她想象中还要旺盛,下楼做了顿午饭,江稚刚走出卧室就闻到了厨房传出来的香味。
这几天都是他在做饭。
味道也都还不错。
江稚穿着睡裙下楼,身上的痕迹有点重。
沈律言偶有失控,她的皮肤本就容易留痕,因而看起来才会如此触目惊心。
江稚从沙发上捡起一件外套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