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难怪,你这么精明的人也动手了。”于风笑道:“我还以为你会是那种把人先带走,事后找点由头磋磨一番的人。”
钱垣觉得李瑜说的在理,右廷尉的人都至纯至良,经历过厮杀,心境依旧如此,他由衷钦佩。
过了些日子,李瑜又来看他,提及于风,他是娼妓之子,父亲也不知是何人,从小就被人指着骂孽种。母亲被逼死后,他参了军才吃饱饭,原先也是唯唯诺诺,被牧言曦拉着疯了几年,加之北疆人也豪迈,变化自然就大了。
于风犯了事,牧言曦几人去看他,见他老实趴着,笑道:“是刑部的棍子疼,还是军营的棍子疼啊?”
尉离也乐了:“按你这个犯事的劲头来看,你很快就能练成金钟罩了。”
“几根子而已,至于来看我吗?”说着有人来传话说陆大人派人送了药来。
牧言曦收了笑意,于风心里发苦,拦住他的手道:“陆大人许是因为上次,我帮了她,这才回礼,我们只能算是扯平了对吧?”
“那次?什么时候?做了什么?”
“谁能记得具体是什么呀?”
牧言曦在他伤口上轻拍了一下,疼的他想起来掐死牧言曦,“嘶……你小子心太狠了吧!”
“疼才好呢!越疼好的越快!”
“这什么歪理?”
上元节那日,大雪未停,于风去大理寺送爱书,钱垣留他喝茶,他也没拒绝。
尉离去寻他,几人来了兴致,不知是谁先开始的,在庭院里打起了雪仗。
陆栩过外廊,于风蓄力一击,钱垣闪身一躲,正要砸到陆栩时,她被人拉入怀里。
那雪球砸在了牧言曦肩上,“于风!”
于风糊弄过去:“就是,谁扔的啊?太过分了!”
牧言曦的手暖得很,陆栩摸了摸他的披风,发觉还没有自己的厚,想来是人的问题。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牧言曦另一只手也握了上去,“手冷?”
陆栩心里闪过异样的感觉,让她有些难以琢磨,“还好。”
“陆大人要不要打雪仗!”于风拿着几个雪球跑过来看着两人的手,暗叫不好,今天要被收拾一顿了。
牧言曦有时候真想看看于风脑子里是什么东西。
陆栩抽出手接过几个雪球,跑远了去砸牧言曦,“你不知道躲吗?”
他见陆栩笑颜,被砸了心里也乐开了花,下一瞬于风砸中他,“牧言曦你行不行啊!这都躲不过去?”
他只知道,于风今天死定了。
于风还傻傻的搓雪球,时不时分陆栩几个,“陆大人,咱们俩结盟,我进攻你防守。”
陆栩没见过那样的惨状,也不知道于风平时得罪了多少人,她甚至不用防守,几乎所有人的球都砸的是他。
于风躲在她身后才得片刻安宁,“陆大人你怎么不防守啊?”
“啊?我找不到机会。”
柳初诃来接陆栩,正进门便挨了一下,轻拂额前雪,见陆栩举着雪球站在那里,头发都被打湿了。
他几步至前为她擦了擦,“怎么弄成这样?”话落又是几个雪球飞了过来。
见每一个都命中,于风自信极了,“不愧是我!百发百中!”
陆栩清楚于风为什么被围攻了。
“来都来了一起嘛!”牧言曦过来邀他,“柳大人不会是怕打不过吧?”
柳初诃解了披风,问陆栩方才都有谁砸她了。
“太乱了,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一律按于风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