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笑了起来,自己也点了一支,“现在本州的禁酒令刚刚才开始执行,这方面抓得很严,所以外面的酒根本进不来。”
“他们预计在一月一日之前这种紧抓违反禁酒令的行动会一直持续,后续态势如何我们也不清楚,所以现在整个金港城只有库存酒能用。”
“十一月,十二月,六十多天,这座城市能消耗掉多少酒精饮料?”
“你手里那些金标拿波威士忌,现在的市场价格大约在十一块左右。”
几万瓶酒听起来很多,以一个人的视角去看,但这座城市有一百一十万常住人口,以及每天因为海运带来的大量的流动人口。
市政厅通过调查给了一个不确定的数字,这座城市生活着一百二十五万人口,包括短期居住和有计划离开的人。
不包括非法移民,众所周知,非法移民在纸面上不是人。
如果算上他们,这就是接近一百五十万人口的城市。
一百五十万人口对酒精饮料的消耗是惊人的,而且金港城的经济展很好,人们并不贫穷,联邦人也有消费酒精饮料的习惯。
蓝斯也没想到手中的酒能涨得这么快,如果以十一块钱来计算,四万多瓶酒,就是四十六万多。
没成本的生意永远都是赚钱最多的,难怪那些做没成本生意起来的资本家和政治家族,会立法禁止后来人去做。
阿尔贝托看着蓝斯,迎着他的目光,“有人想要你手里的酒。”
蓝斯用三根手指拿捏着雪茄,“所以你告诉别人我手里有一大批酒?”
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没有生气或者不满,一如之前那样的平静,但阿尔贝托知道,平静的表面之下并不平静。
他连忙摇头,避免误会,“没有任何人知道你手里有酒,前两天我参加家族聚会的时候大波士聊起了这件事,我说我有办法弄到一批酒,他很感兴趣。”
“大波士?”,蓝斯露出了好奇的神色,“我以为……”,他一脸“没想到你也只是一个小喽啰”的遗憾表情。
这让阿尔贝托忍不住笑了起来,“拜托,这里是联邦,不是我们的家乡。”“苏木里人,帕蒂人,格莱人,瑞希人,还有你们帝国人,还有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人。”
“联邦的环境很复杂,别说你不知道,所以我们必须团结,才能拥有生存的空间。”
“如果你对金港城五大家族稍微有点关心的话,你就会知道其中之一就是苏木里人的家族,帕斯雷托家族。”
“保罗·帕斯雷托,就是我的大老板。”
蓝斯没说话,他只好继续说道,“帕斯雷托先生的意思是按十一块钱,收购你手中所有的金标拿波威士忌,可以给你现金,不记名的股票,债券,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如果你想交税的话,他也可以给你转账。”,说到这里阿尔贝托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就算调查局不查他是如何拥有这么一大堆酒的,仅仅是缴纳足够的税,就要拿出一半来。
蓝斯突然在这个问题上愣住了,因为这笔钱实在是太多了,之前一直是酒,所以他还没有考虑到这些。
可如果现在要变现,就意味着他必须有一个计划来处置这四十多万。
是以现金赃款的方式丢进保险柜里,然后深埋在地下,还是通过其他方式来洗干净?
洗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尽管以蓝斯的目光来看这个时代的洗钱,并不太难,但想要很快的把几十万现金洗干净,那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并且,这一定会被联邦税务局给盯上。
给联邦调查局盯上,蓝斯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谁都知道只要把他们局长喂饱,他们就是打盹的老虎。
但税务局,很难搞,因为他们只要钱,而且是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