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恒望着凤明:“你想我了没?”
凤明面上一热,移开视线,避开最后这问题,反而答起前面的:“庐州的事蹊跷,南直隶应天府下属并楚乐侯封地十三处缉事署、三处缉事司皆与东厂失联。传进京城的消息恐怕有假,我来查探此事。”
景恒喉结微动:“确是大事可也不值得九千岁亲自出马。”
“赈银被贪墨,灾情扑朔迷离,四月派来的钦差死的不明不白。我怀疑应天府府尹与楚乐侯勾结,蒙蔽朝廷。”
“着实可恶。”景恒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凤明的唇。
凤明的唇没什么血色,很淡、很凉。
景恒不自觉的吞咽口水,屏住呼吸:“所以你就亲自来了。”
凤明垂下长眸,眼睫宛如鸦羽,投下摄人心魄的阴影,然而他接下来的话更加动人:“庐州离淮安很近。”
景恒按捺不住,去吻凤明的唇。
凤明往后躲,景恒伸扣住他的头,将凤明牢牢捉住,唇齿交缠间,景恒呢喃道:“自投罗网。”
凤明仰起头,被迫承受。
景恒太高了。他只能将头高高扬起,露出纤细雪白的脖。像引颈受戮,也想虔诚献祭。
景恒的吻逐渐激烈,二人呼吸交错,他将凤明压在桌上,凤明的腰坚韧有力,向后折成出惊人的弧度。
他心疼凤明腰腹受力辛苦,抱起身下的人往上一抬,凤明整个人半靠在书桌上。
景恒的眼神像狼一样,凶狠凝望凤明。
凤明指尖很凉,他摸了摸景恒的眼:“好凶。”
景恒哑着声音:“我想你想的快疯了,这还凶。我简直是淮安第一柳下惠。”
凤明冷玉似的手指划过景恒眉眼:“就是凶。”
景恒心口猛跳,他闭上眼。
再睁开时,眼中的掠夺与撕扯尽是褪去,只余下水一样的温柔,他轻声问:“这般呢?”
凤明单手环住景恒脖颈,凑过去吻他唇角:“乖多了。”
“九千岁喜欢乖的”
景恒呼吸灼热,他克制着吐气,将所有凶悍强横深藏,他咬着牙,与人类与生俱来破坏欲与占有欲斗争,极力抵抗最原始天性。他给自己磨了条看不见的链子,锁住那些会吓到凤明的东西。
他驯服自己的猎手本能,他俯首称臣,他摇尾乞怜。
凤明被圈在景恒手臂与桌子之间的方寸之地,对危险毫无警惕。
就像只懵懂雏鸟,被狼王藏在肚皮下,那是狼王的瑰宝。
【我的瑰宝。】
热汗从景恒额头落下,他后背湿透了,身上全是汗。
凤明看他热,用手帮他抹了把,黏糊糊的,凤明嫌弃地捻捻手,把手指肚上的汗液全蹭在景恒肩头衣服上。
景恒捉过凤明的手闻了闻。
明明只是个轻嗅的动作,不知为何,仿佛暗含无边风月,凤明脸上发热,这比接吻还令他害羞。
凤明抽回手,克制着也想闻自己手的冲动:“闻什么呢。”
景恒委屈道:“衣服不许碰,手也不让闻了吗?”
“”凤明把手放到景恒脸前,坚定道:“给你闻。”
随便闻,怎样闻都可以,衣服不行,想都不要想。
景恒锲而不舍,心说提碰衣服没挨打,这真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啊。
作者有话说:
景恒:我,淮安第一柳下惠,打钱。?
?43、打了一架
景恒为人生大事制定了周密的计划,全称叫做‘论如何通过经常提起、反复试探、不怕挨打、及时求饶的方式,逐渐发展夫夫生活,进一步消除负面警惕心理,建立更加亲密信任关系的理论与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