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能碰衣服吗?”景恒犹豫了一下,终究是色胆包天:“还可以亲手吗。”
凤明恼羞成怒,把帕子扔进水盆里,溅了景恒一脸水。
景恒非但不恼,反而好脾气地问凤明:“都亲手了,我们算是成了吧。”
凤明冷笑:“不算。”
景恒道:“这怎不算……你把我便宜都占了,还想赖账?”
凤明:???
景恒去抱凤明:“那你说亲哪儿才算成。”
“亲哪儿都不算,”凤明真是被景恒亲怕了,用指尖捂着景恒的嘴,像个负心人,故意为难:“我娶你时才算。”
他难不倒景恒,景恒轻笑出声:“那你何时娶我?”
凤明瞧着景恒着急,心里舒坦了几分,仿若认真思索了一番,说:“你好好伺候,把爷伺候舒服了,爷就娶你。”
景恒拥紧凤明:“好,都听你的。”
凤明回避,景恒没法子,反正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依景恒看,这就是成了。
管他凤明认不认,反正人都在他怀里了。
虽是这般安慰自己,景恒还是心慌,叮嘱道:“没全成,也至少半成了,你可不能再和别人好。”
凤明靠在景恒怀里,不知为何有些犯困。他没应声,靠在景恒怀中,闭上眼,总觉得很熟悉,这种熟悉俘获了他,像张网,兜着他往下沉。
情丝难斩,景恒少年心性,执着无畏。
凤明心道,且由他折腾,只消自己定了心,只不答应和他相好就是了。
撞了南墙,也就回头了。
景恒又叮嘱:“还有,你以后生气,只管打我骂我,我绝不还手,可别在牵扯旁人了。”
凤明抬起头:“打谢停,你心疼?”
“他还是个孩子呢,”景恒道:“差点叫打死了,谁看着不心疼。”
这回答凤明有些满意,他靠回去,又阖上眼:“打不死,他功夫好着呢。”
景恒摘下凤明的冕冠,冕冠有些分量,给凤明额上勒出道印子,景恒轻轻揉着:“你昨日穿得那般神气,还威风凛凛地打人给我看,是不是想吓跑我。”
凤明耳尖微微发热,他耳朵愈红脸愈冷:“我就是喜欢打杀别人。”
景恒瞧着着实可爱,想去亲,又忍住:“别说是喜欢杀人,你就是喜欢吃人我也喜欢。”
凤明有些奇怪:“我为何要吃人。”
“坊间传闻。”景恒见凤明困了,轻声哄:“去塌上睡会儿,我给你捡有趣的讲。”
凤明靠着他,懒得动:“你身上暖。”
景恒轻笑:“定是屋里冰盆放多了,我叫他们撤下去些?”
凤明摇摇头,坐到塌上,解开两颗襟扣一躺,闭了会儿眼,又睁开:“不困了。”
景恒搬了小凳,坐在榻边:“我陪你说说话。”
凤明抬手挡住光,挑剔道:“太亮了”
他唤道:“双喜,打帘子。”
双喜应了声,把窗前竹帘解下,屋内骤然暗下来。
凤明皱眉,又唤双喜:“打扇。”
景恒从双喜手中接了扇,轻轻给凤明扇风。
凤明仍不满意:“双喜,水。”
他不易入睡,总要在睡前折腾一番,双喜早已习惯,端来茶伺候凤明喝了,立在一旁等吩咐。
凤明一翻身。
景恒道:“别叫双喜了,你有什么吩咐,直接和我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