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入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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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恒长喘一口气,像溺水之人猛然被捞出水,意识回笼的刹那,落下一滴泪。
“好凉。”景恒说。
凤明问:“什么好凉?”
“你好凉,”景恒魔怔似的,紧紧握着凤明的手:“你冷不冷?”
凤明用另一只手去探景恒额头:“不烧了,为何还在说胡话。”
金豆哭道:“莫不是烧傻了?”
凤明皱眉,抽手,没抽出来,只得对一旁装瞎的谢停说:“把御医叫进来。”
谢停得个机会,忙回避出去。留给表哥严笙迟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严笙迟端起茶,不听、不看,装聋作哑。
景恒再才发现屋里还有许多人,讪讪松开凤明的手:“原来我在发烧,我说怎生梦见自己被烧死了。”
凤明道:“何止是发烧,简直是撞了邪。”
景恒在梦中一直唤他的名字。不是‘彩宝’,而是‘凤明’,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凤明试探道:“你这次遇险,九千岁来看过你。”
“凤明?”景恒愣住:“他老人家来干什么。”
严笙迟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督主今年不过二十有九,怎就老了?”
景恒顺着音看过去:“这是谁?”
严笙迟答:“参见世子,卑职严笙迟,谢停表兄。”
“。。。。。。谢停是谁?”景恒迟疑道:“谢星驰吗?他也有。。。。。。别的名字?”
严笙迟:“他姓谢名停,表字星驰。”
景恒恍然大悟:“谢星驰表哥,锦衣卫同知,我想起来了,我入宫觐见的折子总没个回音,我还想托你问问呢。”
严笙迟:“。。。。。。”
凤明立在一边,仿佛没听到。
但有些事,逃、是逃不掉的。
“金豆,”景恒问他:“九千岁何时来的,之前备得礼你给了没?”
金豆犹豫道:“我不知他老人家何时来的啊。”
凤明:“。。。。。。”
景恒道:“取宝树来。”
金豆带着下人抬进来个木箱,打开,里面正是两棵多宝树。
景恒道:“这两棵宝树,烦请同知带走,一个你留着玩,另一个帮我转交给督主,一是谢过他来看我,而是我进宫请安的事儿还劳他费心。”
凤明:“。。。。。。”
严笙迟心说:算知道谢停为何总说景恒想让他死,现在轮到我死了。
他还想抢救一下自己:“是否不太妥当。”
景恒一挥手:“他又不知道。”
凤明心说,这傻子确实不知道他是谁,他真多余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