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尴尬的是他们,不是我们?”
“倒也是,毕竟他们说的都是实话。”
“。。。。。。”又是想打死这个儿子的一天。
几人犹犹豫豫在门口徘徊,不好立刻进去,走得离房间远了一些,就开始互相指责,推卸责任。
“你没看总统脸色多难看!”花父日常怀疑,“我真怀疑我是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蠢货的!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把你这个意外打掉,我就该用基因编辑后代!”
“你有什么可怀疑的,歹竹怎么可能出好笋,我可是你们自然生育的,还不都是你们拖累了我!还基因编辑,想靠基因编辑择优取劣,就你这基因能择优吗,难道就能编辑出什么绝世天才了,你以为你是总统啊!”
花父对着花满修就是一拳头,接着开始指责花母:“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
花母生气道:“我看就是遗传了你的基因!早知道当时就不应该和你自然生育,我就应该拿我自己的基因编辑一个孩子出来。”
。。。。。。
走进房间的陆震元叹了口气。
老太太坚持认为冲喜能救学屹,甚至以绝食相逼,老爷子更是为了那点情分,在其中推波助澜,何况,除非奇迹发生,学屹这辈子也就是这样了。。。。。。
要不是这样,他是坚决不肯同意这门亲事的,毕竟那一家子是真的蠢,不过。。。。。。蠢也有蠢的好处,围着他们陆家转的聪明人已经够多了。
再者,总统大选日在即,基因人和自然人的结合、官阀世家和平民阶级的通婚、跨越一切的真爱至上,好好运作一番舆论,为他的连任造势,或许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陆震元一进门,苏长兰就立刻从床边的沙发站了起来,给他腾出位置,又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这对表面夫妻,平日相处反而有点上下级的味道。
陆震元看了眼无知无觉躺在病床上的儿子,又看向房门口,花家那几人不知道鬼鬼祟祟躲哪去了。
那一家子蠢货到底打算躲到什么时候进来。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学茵,让他们进来。”
花家几人能屈能伸,尽管听到了自己是怎么被骂的,还是装的若无其事,摆出笑脸迎了上去:“哎哟,亲家好呀!”
陆家人都稳稳当当坐在椅子上,也没起来迎接。
陆震元纡尊降贵地嗯了一声。
陆老太太勉为其难说了句:“来了啊。”
苏长兰斜睨了他们一眼:“还不是亲家呢,这么叫为时过早。”
花家三人对视一眼,立刻开始做戏。
花母扑到病床边假哭:“啊啊呜呜呜呜。。。。。。。我的女婿呀,我可怜的女婿,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花父趴在病床边使劲挤出眼泪:“我可怜的女婿呀,我的好女婿呀,真的心疼死我了!大师都说了,小蹊和你的命格万里挑一的合适,你们这可是天定的缘分呀,等小蹊嫁给你,你肯定就会好起来了!”
花满修掐着他的胳膊,使劲摇晃着他,大声干嚎:“姐夫呀,我的姐夫呀!你就放心地等我姐姐来拯救你吧,等我姐姐嫁给你,你就会醒了!”
耳朵被哭嚎声震到疼,胳膊又被掐疼,被晃得愈加难受的陆学屹:“。。。。。。”
想起那个莫名其妙的不完成就会被抹杀的舔狗任务。。。。。。他一个植物人到底怎么做舔狗任务,还拯救他,这花满蹊分明就是他的催命符!
真是够了,这花家的一家子就是专门来克他的吧。
花母凑近花满修用气声提醒:“装装样子就好了,你摇那么用力干什么!万一他现在就被你摇醒了怎么办!那你姐还怎么嫁给他!”
“。。。。。。”离得最近的陆学屹听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