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又不是生死离别。”从小到大没见她掉过眼泪的江时临,这会见她哭成这样,竟然有些手慌脚乱,只得用力把她拥进怀里,好声好气地安慰着,“我答应你,放假了就回来看你。”宋西汐趴在他的肩头越哭越伤心,眼泪都把江时临的白衬衫给弄湿了,她猛然抬头对上他的双眼,语气强势又霸道,“你要牢牢记住,我今年十七岁了,还有一年就是大人了,可以谈恋爱了。你不许被其他小妖精勾走了,听见了没有?”江时临微俯下身子,双手捧住她的脸,轻轻地替她擦拭眼泪,语气温柔如水,“我不是说过会等你长大吗?宋西汐,我从来都没有做过骗你的事情,这一次也不会例外。”宋西汐破涕为笑,“这可是你的说,你要是敢骗我的话,那我以后都不理你了。”“放心吧,我对我自己所说过的每一个字负责。”江时临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重深长道:“所以你要安心读书,安心长大。”那天的江时临眼晴特别清亮,那坚定的眼神像一束强烈的光直直照射进宋西汐的心底,也照亮了前方未知的道路,让她不再彷徨无措,也不再迷茫慌张。他说他会等她长大,然后和她谈恋爱。这个和她一起长大的男孩,从未做过一件欺骗她的事情,既然他让她安心长大,那她就要相信他。两人四目相对,宋西汐在他亮得惊人的目光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原本以为江时临会亲她,可最后还是没有。临上火车的前一刻,他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低沉的声音明显是在压抑着情绪,“西汐,等我回来!”火车缓缓开动,载着她喜欢的男孩越走越远,好不容易压抑的眼泪再一次砸落。宋西汐不知道她喜欢的那个男孩,此时贴着车窗,目不转睛地看着再次哭成泪人的她。他没有告诉她,他刚才曾经冲动想要吻她。他毕竟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怕自己会沉溺在这一个温柔缠绵的吻里,不顾一切要留下来。宋西汐,我们只是普通人,不是每件事情都能随心所欲,也不能把柴米油盐的生活过成童话。所以,只能委屈你等我!请你一定要等我!江时临走后,宋西汐的性子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活泼了,同学们也慢慢发现这个以前爱笑爱闹的姑娘竟然不太爱说话了。是的,宋西汐只剩下两件事情可做:一是认真学习,二是思念江时临。自从江时临走后,宋西汐发现她的追求者多了起来,收情书收到手软。她在想:这些人都是约好要集体谈恋爱的吗?宋西汐甚至暗戳戳地在想:该不会她已经成为别人的赌注对象了吗?不是她非得以小人心度君子之腹,而是有的人真的很无聊,非得要把自己活得跟根黄瓜似的,欠拍!事实上,她并没有成为别人赌注的对象,而是她这个校花级别的美女一直都很惹人注目,只不过那时候有江时临在,他的光芒实在是太盛了,容易沦为阴影或作陪衬,所以都按捺着不动。现在他毕业离校了,此时不追待何时?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江时临虽然毕业离校了,但是他在宋西汐心里的位置是谁都不可动摇的,任何时候他都是她十岁时候大声跟妈妈说要嫁给他的那个人。有的人在被宋西汐拒绝了以后,知难而退,不再打扰;而有的人却刚好相反,卯足劲儿迎难而上,对宋西汐死缠烂打。李炯泽就是死缠烂打中的佼佼者,他是个名副其实富二代,从小到大过得顺风顺水,却在宋西汐这里遇到了挫折。喜欢是真的喜欢,但是宋西汐的再三拒绝也激起了他大男人主义的征服欲。那是周六的晚上,不用上晚自习,是学生们最欢喜的时候,因为可以自由活动。李炯泽在女生宿舍的楼下守株待兔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等回了和同学外出吃饭的宋西汐。宋西汐远远就看见了李炯泽,原本是想装作没看见,但是李炯泽哪能让这一个多小时白白浪费了呢,抢在宋西汐踏进女生宿舍大楼前把人给拦了下来。李炯泽把一个价值两三万的名牌包包递宋西汐的面前,“西汐,这个送给你,希望你会喜欢。”宋西汐淡淡地睨了一眼那个名牌包包,“这位同学,我家里有钱,我喜欢的东西我能买得起,所以请你以后别费这样的心思了,我是不会收的。”“……”李炯泽哪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打发的,依然是一张笑脸,“我知道你能买得起,可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意义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