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汐茫然的目光穿过岑沂南,幽幽落在窗外,“沂南,我今年是二十六岁,不再是十六岁。”十六岁的她,生活在幸福的童话城堡里,不知道何谓忧伤难过,只知道面向骄阳心亦无惧,喜欢的事就去做,喜欢的人就去追,青春张扬恣意放肆。二十六岁的她,曾经的童话城堡已经轰然倒塌,历尽了繁华过后的沧桑,一颗心变得千疮百孔,已经失去爱一个人的力气。宋西汐回过头来看着岑沂南,声音苍白无力,“他爸爸的死是他心里最大的痛,我知道他无法轻易释怀。沂南,如果当年的悲剧再一次卷土重来,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承受得住?”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江大队长开始追妻之路……明明已经是春暖花开的大好时节,可警局里的集体成员都觉得自己仍然处于寒冬腊月中。因为大家都发现了——这一个星期来,他们的头儿江大队长就跟提前进了更年期似的,整天沉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虽然江大队长没有抓他们的小辫子为难他们,也没有用泼妇骂街的气势把他们一个个训得狗血淋头,但是众人架不住他身上的冷气息像是不要钱似的“嗖嗖”往外冒啊。他人往那里一站,哪怕是不说话,可那冷凛的眼神一扫,简直是冷空气来袭,让人大气儿都不敢喘了。大伙们个个都在心里叫苦不迭,恨不得烧香拜佛希望这场持续了数日的低气压赶紧散了。江时临交代完工作任务转身进办公室,王道紧盯着江时临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双腿微微用力一蹬,滑动椅子转到莫惑的身边,八卦地打探道:“头儿,最近是怎么了?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没还?他现在十分缺钱花?还是说失恋了?”在王道看来,男人的烦恼大多数莫过于两件事情:钱和女人。莫惑睨了王道一眼,嗤笑道:“谁还能欠咱们头儿的钱不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缺钱这个更加不可能了,你别看咱们头儿的工资收入不多,可他绝对是投资理财的一把好手,保守估计头儿的身家超七位数吧。”王道把眼睛瞪得老大,“不是吧,原来头儿还是尊财神爷啊。”“既然不是为钱所困,那应该就是为情所困了。”王道继续分析道。“一个不谈恋爱不结婚打定主意要当一辈子光棍的人,会为情所困吗?”莫惑反问道。王道摸不着头脑,“那头儿他到底是怎么了?”“你想知道?”“你问的不是废话吗?”“想知道你就自己去问他啊。”王道:“……”“你认真地看着我的脸。”王道指着自己的脸,问道:“你觉得我长了一张欠抽的脸吗?”他又不是蠢蛋,还能跑去问江时临。莫惑手指婆娑着下巴,左右上下仔细打量着王道的脸,一本正经地说:“我发现你脸上就写着两个字,欠拍!”“你……”王道不怒反笑,而且是一脸的姨母笑,“不如这样吧,明天周末,咱们约头儿去体育馆打羽毛球吧。没准好好运动发泄发泄,头儿心情就好起来了呢。”“这听起来是好像不错。”最近的案子特别多,大家好久都没有好好放松放松了。“那就这样说定了。”王道重重地拍了拍莫惑的肩膀,“这个邀请的光荣任务就交给你了。”莫惑嫌弃地拿开王道的爪子,“为什么又是我?”王道脚用力一蹬,往自己的位置方向转去,“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我们集体成员会铭记你伟大的牺牲的!”对于周末去体育馆打羽毛球的建议,江时临是答应的,因为他早上有事,所以大伙约好下午三点钟在体育馆见面。翌日下午,江时临两点半出门,从他家到体育馆也就是二十分钟的车程。前方是红灯,江时临的车缓缓停了下来。他车子前面是一辆出租车,江时临留意到出租车顶的led电子显示屏上写着一行字——宋西汐,我爱你!宋西汐三个字让江时临心神一凛。这个宋西汐会是她吗?相邻车道又缓缓停下一辆出租车,然而出租车顶的led显示屏上同样显示着“宋西汐我爱你”的字样。前方红灯转变成绿灯,江时临缓缓启动车子,他留意发现匆匆驶过去的几辆出租车,车顶上的led显示屏都是“宋西汐我爱你”。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就是有人花大价钱包下了全城的出租车,上演一场浪漫的表白。江时临对那个有钱任性的人不感兴趣,他只想知道被表白的对象到底是不是他的宋西汐。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